烏元洲回過神來打斷我的話：“我和小好都還安然的活著，這已經是現在最值得光榮的事了。其他的話不必多說，我們快走吧。”

我聞言一驚，望著貳心傷道：“爹……”

當天夜裡，我們又回到了女媧族中。

他混亂不清地說著些甚麼，眼神絕望到了頂點：“此處非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先分開冥府吧。”

我想，他必然冇想到還能再見我媽一麵，這是他等候了幾百年的心願。隻是他更加冇有想到，心願達成的前提竟是與我媽的天人永隔。

烏元洲說完回身往門外走，雙腿卻在此時一軟。我從速上前去攙扶住他，在捏到他手腕之時一驚，脫口而出問道：“爹，您身上的修為如何冇有了？”

烏元洲瞪大了眼睛，我聞聲身後的族長感喟道：“執念冇法對峙太久，小歌現在已經冇時候了。”

我瞥見他口中默唸了一個甚麼口訣，隨即又聞聲族長大呼了一聲：“你這是何必？”

她將匣子翻開放在女媧神像的座下，我瞥見從匣子中飄出了一串金色的光點。那些光點飄到了我們的身邊，在我與烏元洲的身側盤桓。

“小歌，我向來冇有怪過你，又何來的諒解一說？從萬丈塔牢中出來後，我已經全都想起了之前產生的事。小歌……為甚麼要那麼傻？你覺得讓我苟活在這人間，我就會活得歡愉嗎？”烏元洲哽咽道。

隨後，族長就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紫金匣子。

烏元洲點了點頭，規矩道：“固然現在才見到您，我卻曉得是您一手扶養小歌長大的。她現在既已不活著間，就容我代她向您道個謝。感謝您前段時候對小罄的照顧。”

我的心尖一顫，如果說之前我冇法將烏元洲和“父親……”這個身份聯絡在一起。那麼當我去過欣麓仙池，體味過他與我媽的前塵舊事以後，我才瞭解了他這平生對我媽的思念與愛。

“媽媽，我從冇有怪過你。”我的眼淚流了下來，聲淚俱下地將統統想說的話，都會聚成了一句，“媽媽，我愛你。”

烏元洲還冇來得及回話，從門外又走出去一個衰老的身影。我的小姨巫姍歎了口氣答我：“當日判官府中的法陣被冥王粉碎，我們被他強行轉移關押到了另一到處所。落空法陣續命的小好命在朝夕，為了救小好，你爹將修為全給了他。”

我較著能夠感受獲得，他身材內的元氣大耗。

第365章 酸楚團聚

“孃親。”小好喃喃地喚了一聲，我再也按捺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夫君，小罄……”我媽的聲音微小道。

我媽慘痛地一笑，和順地對我說：“小罄，替我照顧好你爹，另有你在人間的養父。你已經長大了，媽媽畢竟是要分開了。”

族長握住我的手欣喜道：“世事皆有變數，你不必自責。”她說完又望了一眼烏元洲，問道，“你就是小罄的父親吧？”

烏元洲問出這句話時，聲線較著有些顫抖。

方北宸在此時也走了過來，大抵是血脈相連，小好當即叫了他一句：“爹爹。”

族長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我有話要對你們說，你和小罄跟我來吧。”說著又叮嚀一旁的將士，“你帶餘下的人前去歇息。”

烏元洲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朝我微微一笑，對著族長點點頭：“感謝您。”

烏元洲一怔，眼神中既欣喜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