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如有來生……我必然會再找到你……比他們……都先一步找到你！”額頭上有冰冰冷冷的東西掉落著，耳邊續續傳來他那已難以成句的聲音。

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卻並冇有半分抨擊的快感。對他……冇了先前的感激，與還冇來得及抽芽的豪情，剩下的更多的隻是憐憫。

“嗯？”我將頭抵在他的胸前，懶懶的應了一聲。

“嗬！”他的眼神很熟諳。可他……卻已不是當初我心胸感激的那小我！

“……”我悄悄看著他，並冇有作聲。

又如何會不記得呢？為了讓我去醫館陪他一天，他拿出玄蒼的心臟作為互換。

說完最後一個字，認識逐步渙散開。

我心頭一顫，似是認識到那是甚麼東西。

心神已是有些渙散的我，猛的又緩過神，忙伸手端住他的臉捂著他的嘴。好似這般，便能幫他止住血普通。

他伸手摸了摸本身的脖子，那曾殺敵無數未曾手軟過的手，此時卻在模糊發顫。

他笑著搖點頭，寵溺的將我捧高了些。將下顎墊著我的額頭，他道：“還記得……我們初見的處所嗎？”

他道：“小語！不要睡著了……你要的東西，我還冇有給你的呢！”

我悄悄靠在墨客胸前，看著腳下略過的屋簷。我俄然想起那一次乞巧節，我不謹慎在屋簷上睡了疇昔。

“嗬！我現在帶你去拿！”他腳尖一點，抱著我騰空而起。

“還記得……我們之前的買賣嗎？”他深深看著我，對本身胸前的傷毫不在乎。

墨客緊了緊抱著我的手，語氣已是有些哽咽。“小語！不要閉上眼，展開眼看看我好不好？”

而鄙人一刻，匕首又呈現在了我的手中。

身邊的風呼呼吹著，吹得我有些睜不開雙眼。

“小語！來生……你也要找到我好不好？”空落落的手中，俄然碰到一顆有些黏黏的，還在跳動的東西。

右手顫抖著向上一翻，插在墨客胸口的匕首當即化作紅色的煙霧消逝。

慕容羽看著我，烏黑的眸子龐大得讓人難以看清讀明。

“啊……”他身形一顫，身材有力的倒坐在了地上。

怠倦的展開雙眼，看著墨客身上的青衣綠袍，當時那一件與他身上這一件鮮明是一模一樣。而那件袍子，此時被我收著藏在了衣櫃裡。

我說：“慕容闕！你救過我……本日我這一條命，便算還給你吧！”

“……”我能聽到他的聲音，可這一次連迴應他的力量也冇有了。

“葉子籬！我不會讓你死的！”慕容羽緊緊拽著我的手，指尖紮得我有些生疼。

“對！是我……”他笑著，眉頭俄然一擰，血紅色的鮮血當即從他嘴角溢了出來。

想著如果等哪一天找到了他，定是要將那衣服再還給他的！

我抬眼錯愕的看著他，伸手當即替他捂住了他的胸口。“你……”

我曉得……他這……已經是真的死了！

“嗯！”我點點頭，固然已是感覺非常怠倦，卻還是開口應道：“記得！是在那姻緣樹下……當時……你在那兒坐著……前麵擺著一張小桌，上麵掛滿了……”

他顫著聲音問：“那……我在堆棧碰到的是誰？我去找的人又是誰？一起陪著我回青城的是誰？為我……”

“小語！”他悄悄喚著我。

“……嗯！”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強打著精力展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