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翻湧，如同沸騰的牛奶，將顧城和趙靈兒完整吞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猩紅的光點越來越多，如同夜空中突然呈現的詭異星鬥，將兩人包抄。降落的嘶吼、鋒利的嘯叫，異化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在濃霧中迴盪，彷彿來自天國的合唱。

顧城眼神一凜，匕首如同閃電般劃過，精準地刺入一隻鬼怪的胸膛。鬼怪收回一聲淒厲的慘叫，化作一團黑霧消逝。但是，更多的鬼怪湧了上來，如同潮流般連綴不斷。

“該死……”他低罵一聲，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根細弱的樹枝上。

顧城也發覺到了四周的非常，他停下腳步，目光警戒地掃視著四周，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緊了。氛圍中滿盈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異化著腐臭的氣味，令人作嘔。

顧城感遭到趙靈兒的不安，反手握住她的手，賜與她無聲的安撫。“彆怕，有我在。”他的聲音固然降落，卻帶著一股讓人放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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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霧中，鬼怪的身影逐步清楚。它們形狀各彆，有的如同腐臭的屍身，披髮著令人作嘔的惡臭；有的如同骷髏，骨骼上燃燒著幽藍色的火焰；另有的如同龐大的蝙蝠，伸開雙翼，遮天蔽日。它們收回鋒利的嘶吼，揮動著鋒利的虎倀，朝著顧城和趙靈兒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