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顧九玄扭頭看去。
他忽空中露痛苦,踉蹌著跪倒在地,金色遊龍的刺身忽而活了過來,從他的指尖皮膚敏捷遊至他慘白苗條的脖頸,一圈一圈盤繞而上,龍首正對他的喉結,口器大張,暴露鋒利獠牙,像是要將他活活勒死。
若不是顧鳴寒的馬車有結界,此時這強大的鬼氣就該被迴旋在皇宮上方的金龍發覺了。
“我包管,金龍大人。”
一道飄然的金紋白袍身影呈現在宮牆的另一頭。男人咳了咳,麵色衰弱,神情平靜,眼瞳中時不時閃過一抹金色,帶著一絲詭異。
“已經選好了,鎮國公家剋日從鄉野找回了一名令媛,並不受寵,在府中飽受淩辱,三魂七魄已有離體之象。”鳴蟬低聲說道。
四周的侍衛們敏捷圍了上來,鳴蟬單膝跪地,垂首道:“主子,部屬瀆職,讓謝蜜斯受了傷。”
他聲音沙啞:“是……奴會找到鳳凰,獻給您。”
親衛隊長跪在他身後,彙報綁架謝笙行動失利之事。
“龍司說的那鳳凰——那毒婦徐笙笙死了,真的還能擾亂朕的社稷?朕但是真龍天子!何懼一隻鳳凰!”
“……謝笙。”顧鳴寒的聲音降落而壓抑,他沉著地呼喊謝笙的名字,但謝笙的眼眸已經完整落空了焦距,隻要眼皮微微顫抖了幾下,便完整墮入了昏倒。
顧鳴寒哈腰,苗條有力的手臂一把撈住了軟倒的謝笙,一時之間,啞忍禁止如他,竟差點撥出她的真名。
隊長的身後,幾名親衛低著頭,身姿不動如盤石。
他狠狠皺眉,目光落在她慘白如紙的臉頰上,不自發盯緊了她的嘴唇,唇邊還殘留著被抹開的血跡,薄得像是糯米皮的肌膚透出青色、紫色血絲,顯得格外脆弱。
“陛下,部屬無能,行動失利,”親衛隊長跪在地上,聲音中毫無豪情,“寒王俄然呈現,打亂了我們的打算。”
雲上傳來轟然的雷鳴。
馬車行駛在鵝卵路上,收回轔轔聲響,有些顛簸。
“明日時限就到了,徐笙笙本就是強行逗留在活人體內,謝笙的身材為了庇護謝笙的靈魂不被徐笙笙腐蝕,自但是然地架空她,再加上顧九玄親衛的麻藥剛好讓徐笙笙認識昏沉,她的靈魂便提早沉眠了,”顧九玄的目光始終冇有分開謝笙的臉,聲音很輕,彷彿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和順,“為她籌辦的下一具身材如何了?”
“……嗬,這幾日事事不順!”顧九玄的手指緊緊地握著宮牆的雕欄,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慘白,他怒道,“必然有妖邪作怪!天司監那邊有何解釋?!”
那親衛上前一步,道:“是,陛下。”
“啊!”
“主子,時限還未到,怎會如此?”鳴蟬蹙眉道。
現在,謝笙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彷彿是在迴應。
“——她的氣味!是她的氣味!”
鳴蟬會心,不敢有涓滴懶惰地推著顧鳴寒的輪椅向前。
男人喘氣著,顛仆在堅固的玉石祭壇上,削瘦的手掌磨過石麵,撐開一絲絲血跡,他麵龐濕透了,領口緊鬆垮垮地垂掛,一滴滴的汗水從他瘦骨嶙峋的慘白胸膛滑下。
“如何會如許?!”顧九玄的聲音降落而氣憤,不成置信地低喝,“寒王如何會曉得你們的行動時候,正巧救下謝笙那丫頭!?”
“轟——”
謝笙被謹慎翼翼地安設在柔嫩的車廂內,顧鳴寒也跟著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