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形體更加虛散。

她抹去嘴角留下的血，四肢因為打擊而痛得難以行動，不知是不是斷了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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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要到了。

但白澤明顯對她有了些顧忌。

山外升起金日。

“小公爺，我們真要去接傅二蜜斯麼？”

藏在洞窟深處的聖地，除白澤血脈外無人能翻開那一扇青石巨門。

“彷彿是在說，有甚麼人要派兵來接走番邦人，”他說著，神采大變，磕磕巴巴道，“皇上有令，將、將來人全數殺光，不成留活口……”

傅勝楠嗤笑：“像慕容息那樣落空認識，成為你的傀儡麼？”

那麼眼下要來救番邦人的是誰呢？

白澤答覆：“洞窟深處，不分日夜。”

一時疑竇叢生。

這一等，天氣都暗了下去。

放眼天下，這般不給國公府麵子的人屈指可數。

“好，凡人，讓我來踩踏你的高傲吧。”

白澤浮泛的聲響在高處迴盪。

天道怎可被小小一座山所禁止，而她這隻已然浴火重生過的鳳凰，又如何會輸給用血液祭出的扭曲怪物。

冇想到謊言竟然有幾分真，這白澤山上的內鬨真有皇上的手筆。

“不成通行。”

白澤不解。

他聞見這五人身上感化的血腥氣，心頭一冷。

“不爭，除了傅二蜜斯，”他輕聲說，“我另有一人想見。”

“息少爺身份崇高，必然不會在這場內鬨中出事。”不爭道。

哪怕洞窟中無光，但熱意卻在上漲。

傅勝楠必須在顧鳴寒他們帶人來之前，殺死白澤，吞噬力量。

她嘲笑著說：“你自誇世上最聰明的生物，實在自大。”

凡人之軀，要和野獸相對抗，還是弱了些。

無數次摸索後，仍然冇法置對方於死地。

貼身小廝不安地問莫衡玉。

不爭說：“小公爺，外頭彷彿有說話聲。”

他信賴不爭的耳朵。

傅勝楠與白澤大戰至日落，鬥得兩敗俱傷。

莫衡玉不敢等閒妄為，隻能等候傅勝楠在白澤山上不會出甚麼事。

不爭道：“各位大哥，通融一下，我們家小公爺要去接鎮國公的二女兒。”

“罷了，”他又說，“眼下，先把傅二蜜斯帶返來吧，她恐怕要被嚇哭了，畢竟是我送她進了白澤書院，出了這檔子事，我也要極力保她全麵。”

莫衡玉卻說：“當年若不是我分開得過於斷交，或許就能勸了他跟我下山，不至於墮入內鬨當中。”

傅勝楠背後的火羽展開，足足有十數尺。

五人並不說話。

第147章 直至天明

“這不好嗎？”

莫衡玉垂眼，手中摩挲著一串白繩——繩索材質特彆，韌而軟，似撒了珍珠粉般熠熠生輝。

鳳火烤焦了石頭，將地上的屍身全都燒成了灰塵。

一人一獸對峙，在苟延殘喘中悄悄規複力量，試圖給對方最後一擊。

“……”莫衡玉一下坐直了，神采丟臉。

“不好！”

“不成通行。”

它憐憫這個孩子：“鳳凰是白日中出世的神獸，可從陽光中汲取力量不假，可惜這是在白澤山心，無光可落入此處。”

不爭想起陳年舊事，悄悄感喟一聲。

“罷了，”莫衡玉叫回不爭，對幾人笑道，“那我們便在這廟門劣等半晌，該當無妨事吧？”

馬車顛簸，莫衡玉神采在簾子透出的光中明顯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