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連你也感覺二伯孃說的在理吧?”鄭氏見謝涵被問住了,更感覺理直氣壯了。
“二伯孃,這賬不能如許算。我承認家裡的長輩們因為我爹讀書吃了很多苦,可我爹也回報這個家了。二伯孃,我且問你,倘若我爹冇有讀書,那些年你們花在我爹身上的銀子頂不濟也就是能讓你們吃飽點穿暖點,再好一點,就是能置下幾畝地步,可絕對達不到明天的敷裕程度,這點你得承認吧?不說遠的,就這村莊裡有多少戶如許的人家,一天到晚在地裡刨食,可一年到頭還是是吃不飽穿不暖。可你們現在過的是甚麼日子?”
“那纔有多少,滿破天也就一百兩。”鄭氏嘟囔了一句。
“有冇有事理我不清楚,但我曉得祖母做事必定有她的考量,家裡這麼多哥哥姐姐,祖母必定得摸著本身的荷包辦事。”
“大姐,你來得恰好,我正有些聽不懂二伯孃的話呢,你來勸勸二伯孃吧。”謝涵說完站了起來,她可不想摻雜到這些事情裡去。
鄭氏一聽更不樂意了,拍動手道:“如何冇說?可也要你祖母聽得出來啊,為這事,冇少給我神采看,實在說白了,我們小月花的是杜家的聘禮,也冇花到多少家裡的銀子。。。”
難怪連尹嬤嬤如許的白叟都會說看不透。
誰知謝涵的話恰好震驚了鄭氏,鄭氏的臉上又模糊有了幾分不平,撇了撇嘴,盤腿坐上了炕。
“你們這一輩人裡最不幸的就是你大姐了,你大姐從五歲開端便幫著我們做事,餵豬、餵雞、帶小孩、洗衣服、做飯,農忙時還要下地幫著撿麥穗、拔草、點豆、點花生,一刻也不閒著,吃的是細糧,身上穿的是補丁摞補丁。就算厥後家裡的日子好過了些,我們也隻是不餓肚子不消穿打補丁的衣服了,可家裡家外的活還是不能少做,你大姐也就是這兩年才鬆快些,弟弟mm大了不消她帶了,家裡也專門雇了兩人做粗活,你說,你大姐這些年為這個家做的還未幾?”
“對啊,你也曉得才一百兩,可現在大姐的嫁奩值多少銀子?不算祖母給的一百畝地,不算祖母給的二百兩銀子定金,單就算我給大姐的東西五百兩銀子隻多很多吧?二伯孃,你還不對勁?”
貌似這話也有點事理,謝涵一時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