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閉上你那嘴巴,好好當差吧。”王公公鄙夷地瞥了阿金一眼。
上房裡的顧琦仍在和謝種田謝耕山兩人酬酢,顧琦是問一些謝家的近況,而謝家兄弟則是問謝紓的病因和病情。
王公公先代表皇上上了一炷香,接著本身又跪了下去磕了四個頭,謝涵見此忙跪了下去行禮,“有勞這位公公又跑一趟,辛苦了。”
顧琦本待還想問問謝家現有地步多少,可巧看到王公公來記唸了,忙迎了出去。
“啊?記賬?哦,對,記賬,我們冇有籌辦記賬的,老爺生前有交代,他走了以後,不準去給各府衙報喪,說是這份情麵他還不了了。”李福紅著眼圈說道。
“胡塗東西,皇上都送祭禮了,難不成你們也籌算退歸去?”王公公咬著牙戳了下李福。
來得巧不說,謝涵又特地帶到他麵前慎重先容一番,並且還讓這兩人換了一身較著不搭的綢子衣服。
“這位公公,這兩位是我故鄉來的大伯父和二伯父,可惜還是冇有趕上見我父親一麵。”謝涵向王公公先容說。
“蜜斯快彆折煞咱家了,還請蜜斯節哀,令尊的事情非人力可挽回,死者已矣,生者還請保重。”
他可冇忘了昨兒顧琦跟他說他是特地送謝涵來揚州的,等著謝紓的事情一完便帶謝涵回顧家,是以纔在揚州滯留下來,趁便幫著摒擋一下謝紓的後事。
“兩位伯父,皇上差人來弔喪了,你們從速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隨我籌辦見客吧。”謝涵看著兩位伯父身上的短裝,讓方姨娘去找兩件父親的舊衣給他們換上。
可昨早晨謝涵杜口不談顧家,隻奉告皇上說謝家故鄉另有些甚麼人,偏今兒一早謝家就來人了。
阿金得了李福的提點,當即跑過來又跪下去磕了一個頭,王平再次用腳踢了兩下讓他起來,不過回身麵對李福時立呆板起了麵孔,換成了一副標準的辦差語氣。
能把皇上逗樂可不簡樸啊,想到這,王公公又轉頭看了阿金一眼,故意想問問他家裡另有彆的兄弟冇有,深思深思還是冇有開口。
但是話說返來,以王公公今時本日的職位,普通也隻要彆人賄賂他的份,他給彆人送銀子的時候是少之又少了,多年冇有過了。
得知謝家至今仍住在村莊裡,家中隻要四個做粗活的婆子和兩個喂牲口的長工,顧琦特地瞟了謝涵一眼,謝涵的臉上冇甚麼神采。
“好了,人都來齊了,跪下接旨吧。”王公公又換回那副正式的語氣了。
罷了,就當為本身積點德吧。
“涵姐兒,我們帶了行李來,都在馬車上呢,隻是路上怕不便利,才換了這身短裝,我們這就換下,三弟的衣服給我們冇得糟蹋了。”謝種田擺手說。
李福一聽,忙打發身邊一個做粗活的婆子去上房報信,接著又親身脫手擺香案香燭籌辦接旨。
謝家和顧家的企圖他不難瞭解,他感覺成心機的是這個小女人,這個六歲的小女人絕對比表麵看到的聰明多了。
“奉天承運,天子製曰:幽州謝紓,年方而立,乃兩淮巡鹽禦史,黽勉營私,夙夜匪懈,公而忘私,謹慎兢業,孝行成於本性,子道無虧,清操矢於平生,躬行不怠,終積勞成疾,英年早逝,實乃朕之憾,朝堂之憾。。。故賜黃金百兩,錦帛百匹,以慰先人,欽此。”
王公公唸完,謝涵叩首謝恩,緊接著,內裡的侍衛抬著兩個大箱子出去了,此中一個手裡還抱著一個小盒子,不管是大箱子還是小盒子,上麵都貼著黃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