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貢,你可知罪?”
那兵士剛要說句狠話,抬眼間卻見到一個清臒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來,此子很有幾分不羈,走起路來,點頭晃腦,但那守門兵士,卻不由恭敬施禮。
“將軍明示,許貢可未做甚麼。”
“再不走,老子……”
“將軍所料不差,那吳郡太守許貢公然圖謀不詭,私通曹操,欲讒諂將軍。”
正此時,忽聞兵士密報:
孫策怔了一下,口中喝罵一聲:
卻說孫策收到張紱手劄勃然大怒,便心生剿襲許都之心。但眼下,他的情勢也並非全然無所顧忌。實在孫策與劉表相互管束下,二人均不敢枉動,唯恐被對方兼併。但孫策此時勢大,便心生此念。
“推出去斬了!”
“那裡來的妖道!竟敢私闖我大營?”
孫策展信一看當下大怒,本來那信中寫道:
“好個許貢,人來!”
曹操自思還得以合親之策,先行穩住孫策。遂又將曹仁之女許配給孫策的弟弟孫匡,並留張紘在許都,許兩家結婚,卻獨不準孫策求大司馬之職。
話音剛落,隻見孫策伸出一手,統統光芒頓時畢儘都收為一點,頃刻間阻住了許貢的勢頭,統統都歸於安靜,目睹許貢手中固執一支短匕,似新月普通,恰是許貢本命祭煉的一顆豹牙。當年大道初成之時祭煉,藏於口中,故而連軍卒都未發覺,眼下,許貢的手正被孫策抓個正著,本來這孫策左手伏虎右手降龍,短兵器哪能傷得?但見孫策手上微一用力,許貢便痛的齜牙咧嘴,手中短匕鐺的一聲落在地上,隻聽得一聲脆鳴,煞是清脆。孫策抬起一腳,砰的一聲踹在許貢腹部,這一腳多麼力道,直將許貢踢出丈許外。早有兵士上前將許貢擒住捆了個健壯,孫策背過身去,朝閣房走去,冷冷道:
卻說三人風餐露宿到了許都,三人無人無錢,想見當朝丞相,談何輕易?連日來被曹操府前軍士阻在門外不得入見。
張紘自是明白,曹操對孫策甚為顧忌。若其得大司馬之職,聲望更盛,當下隻得照實告之孫策。
這日,三人又來欲見丞相,卻被那守門的兵士推了開道:
言下之意,明裡雖是要招孫策入京圈禁起來。但以孫策的脾氣自是不肯入京,許貢暗裡之意,明顯是奉告朝延孫策將要做大,當趁其尚欠火侯出兵剿除,以絕後患。
話音未落,隻見一道寒光如閃電般直撲向孫策,眾軍士皆驚,再欲撲上已然不及,卻見孫策冷嘲笑了一聲:
“奉先所言不錯,眼下情勢,江東自有高人看的通透。如有人行刺,定有人互助,想畢孫策難逃一死。”
說罷呈上所繳手劄,本來,許貢原是憑藉嚴白虎的一頭豹子,道行不如何樣,腦筋卻極其矯捷,且素有野心,與那嚴白虎一官一匪,相互照應,欲成績功名。後嚴白虎被孫策所破,存亡不明,而許貢也自難逃厄運,不久也被孫策所破,當下棄城而逃,逃至餘杭,方得安身。固然他名為吳郡太守,但實際上早已馳名無實了,故此對孫策極其仇恨。
“事光臨頭,還敢抵賴?”
“儒子不成教也!”
“孫策新並江東,所誅者皆當世英豪雄傑,其門下自有儘忠者欲屠孫策。但是孫策輕而無備,雖有百萬之眾,無異於獨行中原。若刺客伏起,以一人之力焉能敵耳?以吾觀之,其必死於匹夫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