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門外的曹昂見曹操騎馬棄寨而走,卻獨獨不見鄒晨,情知不妙,忙奔入大寨營帳當中。隻見鄒晨衣裝不整坐在床上,孤苦無依般坐在那邊,雙眼無神,看在曹昂眼裡卻楚楚動聽,曹昂心中一陣酸楚,忙將背後披風解下,上前為鄒晨披上,扶起鄒晨。
想那鐵戟本就不是凡物,曹昂受這般創傷,如何好受,隻覺本身本體被穿透,血如泉湧,汩汩流下,真魂似要被鐵戟吸出來普通,竟收之不住。曹昂猛吸了口氣,護住心脈,藉著烈馬,硬衝出營去,向林子奔去。
在疆場上,隻要跟定統帥根基上就不會死,因為統帥底子不上疆場,如果統帥麵對傷害的時候,那彆的小兵估計也被殺的差未幾了。曹安、曹民明顯深通此理,累的呼赤帶喘卻跟緊了曹操。
不說曹昂帶著鄒晨奔林中逃去,這邊曹操卻也不好過。曹操被追的甚是鎮靜,正和鄒晨玩至興時,被亂軍驚起,也不顧鄒晨死活,便衝了出去。而追殺曹操的這批弓手又格外短長,箭尖上均有古怪的符印,曹操不謹慎中了一箭,隻覺渾身發寒,竟發揮不了大法力,而本身跨下那匹凡馬也中了三箭,但還好此馬乃是大宛良駒,吃得了痛。
也是曹昂命薄,卻正撞見胡車兒,胡車兒一眼便看到了鄒晨。鄒晨是張濟老婆,宛城侯張繡的嬸孃,他自是見過,但深更半夜,隻借得撲滅燒光,卻看不逼真,隻覺得此人便是曹操,忙跨步追去。
“我命休矣!”
正行間,俄然後邊敵軍馬隊驟至,趕了上來。兩條腿的人如何跑的過,何況曹安、曹民早已是強弩之末?曹安、曹民兄弟二人隻聽前麵蹄聲由遠及近,震的大地直顫,隻感受死神緩緩逼近,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發急與絕望。望著火線漸行漸遠的曹操口中大喊:“叔父,救我!”
鄒晨抽泣了一下,雙眼含淚道:“內裡喊殺聲震天,連丞相都走了,你如何還不走?”
但曹昂跨下匹馬亦是名駒,胡車兒提著典韋的戟,那裡追得上,目睹追之不上,忙抽出典韋的大鐵戟,用勁力量一甩投了出去,這一戟足有八百斤重,直直朝曹昂投了疇昔。曹昂隻覺身後一陣勁風襲來,情知不妙,但他懷中抱著鄒晨,若本身躲閃,鄒晨自是難逃厄運。躊躇間,一把利刃直突破後胸,當胸穿過,幸虧馬快,間隔頗遠,曹昂身前又有護心鏡護住前身,才未傷到鄒晨。
鄒晨撫去淚水,歎道:“你走吧,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