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姓趙的老闆是個滑頭,與幾個朋友進藏玩耍,見到旅客被本地人坑錢又怒不敢言,便合計著跑到這裡來做買賣,一來二去那股霸道乾勁也學了個實足,何如碰到表哥,又要搶他將來的老婆,吃了悶虧後賠罪報歉幾句,便不再羅嗦,回到櫃檯前打理買賣。
車停在門口,也不見有人出來驅逐,為首喇嘛帶我們進廟,那好色小喇嘛冇有跟著,我們顛末時,他雙手合十,紅臉低頭,對著小鎖說了一句:“女菩薩你生的真標緻,能夠做我的老婆麼?”
我眯起眼,陰沉的盯著他,小鎖拉著我的手,舉止極其密切,有眼睛的人都會當作是我女朋友,他問我為甚麼起火!
色喇嘛分開,大喇嘛帶我們進廟,穿過僧眾集合用的措欽大殿,便是小樓的正廳,一尊半人高的坐如來像正對著大門,矮小的禿頂喇嘛披著極新的紅色僧衣坐在佛像上麵,低著頭不說話,應當是在冥想,大喇嘛送我們到門口便退去,表哥拍拍肩膀,將槍縮進袖子裡,我歪著頭看了他幾眼,拉著小鎖進門,看看他搞甚麼鬼把戲。
誰也冇興趣與攀比仙顏的小女孩爭辯,老闆與我們談笑幾句,談了談郎縣的風土情麵,我趁機問他是否曉得金光寺,老闆笑道:“金光寺,一聽名字就曉得是漢人的寺廟,西藏這裡會叫布久喇嘛林寺,帕嘎寺,這些一聽就是藏名的寺廟,你們必然是找錯處所了!”
弟子如此,法王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為首的喇嘛說:“統統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妖魔若現,我何必去降他,他殺我乃是射中劫數,他不殺我便是一心向善,我隻留佛在心中,我不去降他,他肆意來降我。”
“莫非是您的老婆?不該該啊!”摸摸頭頂的短髮,喇嘛俄然變了麵龐,饒有深意的說:“既然如此便是緣分未到,不過也近在麵前了,我為吉格的莽撞報歉,如果有朝一日女菩薩想要嫁人,吉格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竟然是個七八歲的清秀小男孩,麪皮白嫩,濃眉大眼,一道清鼻涕與口水混成一條從嘴角留下,他瞥見我們,很不雅的揉揉惺忪的睡眼,摸鼻,擦嘴,坐直身材咳嗽兩聲,用稚嫩的童聲正色道:“信徒是吧?聽講是吧?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念諸菩薩……”
禿頂喇嘛不答。
我們在街上打問,冇幾個小時便傳到法王的耳朵裡,實在是手眼通天,可我不想去見他,心底裡順從,漢人的和尚大師,普通都守著慈悲為懷的本分,可西藏這類充滿蒼茫原始的處所,雖說也是佛教徒,可我並不感覺能交換到一起。
車裡,兩個喇嘛在前排,餘下為首的阿誰在前麵陪著,他有取脫手機打了電話,說接到客人,讓寺裡籌辦茶水,然後便對我們笑笑,說旺嘉法王等閒不見客,我們能得見活佛般的人物,實在是三生有幸。
“三位師父,不曉得法王找我們有甚麼事?”
吃過午餐,我們在街上漫步,小鎖買了很多嚕囌的小玩意,我與那些老藏民趁機刺探,終是無果,到了晚餐時分,便將不大的朗縣逛了個遍,正籌辦找間旅店,等明天車修好後再走,便瞥見三個喇嘛向我們走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可如果在西藏惹上這麼一群人,我估計爺爺和五乘來了也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