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口想安撫，倒是黏稠的血液流出，畫堂春眼尖，已經發明瞭甚麼，她如被殺了幼崽的母獅，緊緊掐住我胸膛的皮肉，淒厲如夜梟在尖嚎：“你的舌頭呢？你的舌頭呢？”

腳尖挑起一塊石頭，將那老頭的膝蓋打斷，你不是想看著我們被虐殺？也要讓你嚐嚐這滋味。

如水泵抽水，噴泉似的心頭熱血噴了出來，那邊撕衣服的聲音停止，畫堂春掙紮的探出腦袋，淚水漣漣，捂著嘴不敢置信，失聲痛哭了起來。

一同墜地的另有她的淚水。

唇分，畫堂春攔在我麵前，對著四個怪人說話，可不知為甚麼，四個怪人看她的模樣再也不想剛纔那般害怕與崇拜。

畫堂春說了幾句，老頭答覆，畫堂春告我：“他說四個兒子會連你的靈魂也吃掉。”

死罷了，我還懶得活了呢，可這些臟兮兮的人如果對她動手，將比死還悲慘。

答覆我的是畫堂春冇有聲音的口型。

事情已成定局，畫堂春摟著我不鬆開，罵也好，勸也罷，她是鐵了心要與我一起赴死，眼看著越罵越刺耳，她俄然踮腳吻了上來，雙唇緊觸，四目相對，我腦中嗡的炸開，再也想不了任何東西。

回身一個側踢，他們胸口凹下去，像被打飛的麻袋摔在地上，我持續向畫堂春走去，她趁著怪人愣神的當口跑了過來，撕扯我胸口破開的衣服，輕撫著已經擠成一條縫的傷口，焦心的問道：“你冇事吧？你不會死對不對？”

那刀尖緩慢下墜，就期近將刺破衣衫之際，一隻猙獰醜惡的手抓住她的手腕，跳到嗓子眼裡的心落回腹中，看著揪著畫堂春的怪人枯手用力，畫堂春麵露痛苦，畢竟抵不過疼痛，手鬆，匕首墜地。

心在滴血，胸腔被屈辱和肝火充漲，腦筋嗡嗡如撞鐘，一聲沙啞嘶吼從嘴裡衝出來，最後的力量隻夠我咬緊兩排牙齒。

固然死的是娘娘村裡的兩個女孩，但在我腦中，死的是同胞同源，來西藏旅遊的漢族情侶，一種物傷其類的肝火湧上心頭，我吼怒道：“奉告那老頭，有本領就殺了老子，不然老子弄死他。”

兩根木棍打在腦後，這幫惡人動手可真狠，木棍斷成兩截。

現在我如巨靈神普通魁偉，畫堂春哭的喊的實在呱噪，左臂攬住她的臀部，一用力摟了起來，放在肩頭坐著，快步向那四個怪人出去。

來生再見？

第152章 前事再現，不留遺憾

月已彎，仍被烏雲遮住一半，怪人扛著哭喊掙紮的畫堂春向後走去，我滿身有力，被一個藏民壓著。

牙合，舌斷，咬破舌尖催血是劇痛帶來的驟陽，咬斷後便是靈魂的飛散，可在飛散之前，充足做些事了。

最後閃現的則是果斷，雙手緊握，劃出一道寒光向小腹刺去。

身後的通衢絕頂，夜幕中有一條疾走的土狗，帶著幾個鎮靜的人影跑來，我將畫堂春放在地上，含混不清的叫罵：“竟然連虎子也帶來了，它不是在看車麼？他媽的，好人不死，救星不來！”

請過的，都死了。

身形受阻，畫堂春冇有扭頭一向看著我，麵帶淺笑，溫水般的眼神將近將人暖化，她雖在笑，卻遮不住眼底濃濃的哀思，一絲沉淪，一絲可惜，非常的熾熱，萬分的愛意，就從那雙圓睜的杏眼射了出來。

餘下的三個瑟瑟顫栗，藏民們豕奔哀泣，倉促如喪家之犬，惶惑如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