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身影讓開,暴露頭頂臉盤大的一片夜空,我捧著這顆頭用力向上拋,可這樹是斜的,力道冇把握好,這顆頭砸出兩聲又掉了下來,長頭髮掛在我脖子上,臉與臉緊緊貼著,一片冰冷肥膩的感受,乃至能感到她鼻子裡撥出來的潮氣。
頭髮鬆開後就縮成一團,我胡亂摸了幾把,抓住一個圓滾滾很有彈性的東西,頓時手指頭都僵了,但還是咬著牙,捏住她的兩個耳朵說:“爺爺,你讓開。”
木太歲的味道甘苦,彷彿吃中藥一樣,那汁液與血普通色彩,冇事少了股子腥氣,倒是還能吃的下去,我讓爺爺也來點,他點頭說不需求。
爬到樹頂以後,用力一掰就能將那焦黑的柴炭掰斷,我踩著一顆比較細弱的樹枝,探頭向空心看去,內裡黑洞洞一片,披髮著一股冰冷潮濕的氣味,看來它的樹根還活著,勉強從地下汲取些水分。
爺爺說太歲按照形狀能夠分為三種,木太歲,土太歲,水太歲,木太歲長的彷彿樹根觸鬚,土太歲看上去像是石頭,水太歲就彷彿腐臭的屍身,纖維油狀物那樣,而不管哪種太歲,摸上去都軟乎乎的。
一塊木太歲下肚,肚子裡暖融融騰起一股熱流,四肢百脈說不出的舒坦,腦筋嗡的震個不斷,卻不發暈而是腦筋腐敗,雙目逼真,就連遠處黑壓壓的山脈都纖毫可見,我鎮靜的看著爺爺,他隻是笑,我說:“這木太歲大補啊,早曉得我就把它全吃了。”
感受著身周的潮濕,感覺這頭必然是將我拖進了空心柳樹,不管她想做甚麼,歸正不會請來做客,我想呼喚拯救,嗓子眼卻被一團頭髮堵著,隻好用力蹬腿,將樹心踹的砰砰響,不曉得內裡能不能聽到,歸正我在樹乾裡聽得逼真。
接二連三被這些妖妖怪怪欺負,我內心也發了狠,大師都是一條命,你們也得尊敬我一下不是?一個月欺負一回不敷,隔三差五就來折騰我一趟,這日子還能不能過?明天不把你再弄死一回,明天我剁了頭扔出去陪你。
爺爺說:“太歲與花草一樣都要接收精華才氣修煉,你看那些參天古樹林裡被樹藤勒死的人,實在就是被吸了精血,這太歲是神品,也能接收人的壽命,你想啊,平常的太歲頂破天也就汽車輪胎那麼大,如何能夠有一口完整的棺材?我估計是有人尋見木太歲,專門用活人養起來了,那木太歲吸了活人的壽元,再反應給孫老怪,這才讓他活到現在。”
“爺爺,你不會是想把孫老怪殺了吧?”既然海牙的壽元到了孫老怪身上,想救海牙,隻好拿孫老怪的命了。
有發明瞭,我喜上眉梢,看柳樹傾斜的角度大,在手上唾了兩口唾沫,合抱住樹乾,兩條腿夾著往上爬。
爺爺笑道:“倒是個故意人,山女跟了你也不愁虧損,”爺爺看看蕭瑟的地步,揣摩道:“還真得把它再挖出來,不然狗勝可就真死了。”
頭頂被富強的柳條擋著甚麼也看不清,這大半夜的又冇有人,不是鳥屎就是太歲搗蛋,一會把它挖出來非一口口的啃了。
樹乾粗糙,褲襠劃開一道口兒,幸虧來了杏橋村要和妞妞一起睡覺,我養成了穿內褲的風俗,不然小雞雞就給柳樹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