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清微曉得這是眭子雋他們碰到大費事了,想找她幫手。如果冇有這些妖靈從中反叛,事情鬨到如此境地,白太煥也冇那膽量打上門來用五雷轟頂符陣對於小悶呆。她冇有任何來由要幫她們。她緩緩的一字一句地說道:“小悶呆一向信賴因果報應,她曾說過,欠下的債老是要還的。”她說完便掛了電話。
路無歸凝成人形的身形緩慢地分散成血霧,她噘著嘴,愁悶地看著遊清微,好一會兒才說出句:“我不想害人。”說完,化成一團血霧遁進了地底消逝不見。
路無歸高興地抿嘴一笑,用力地“嗯”了聲,湊到供桌前。她看看供桌上擺的供品,又看看那堆紙錢,手一揮,供品和紙錢便被一陣風捲到天上,那些陰魂鬼物蜂湧撲上去掠取供品紙錢。路無歸則美滋滋地湊到供飯前,做出一個用力一吸的外型,刹時,那碗燃著香的七年公雞血供飯化成煙霧被她一吸而儘,碗裡的雞血供飯則化成一層殘渣留在碗底,三根燃燼的香根斜斜地落在碗中。
晏會長暗抹一把盜汗,感激地看了眼錦塵道長。得虧錦塵道長給的那封信,他看在錦塵道長和翌彌大師的麵子上對遊清微多有讓步,冇招惹上路無歸。
左小刺左手執招魂鈴,右手握劍,開壇做法召魂。
他們很清楚,能被刻在這靈牌上擺在這,那真就是死了四次!他們在上完香後,當即掐指推算路無歸的生辰死忌時候,這一算,腦筋門上的盜汗就下來了。
她說話時,並冇有聲音傳出,但她的聲音卻清楚地呈現在世人的腦海中。
薛元乾和唐遠從身後跟著的一輛小貨車大將一張供桌抬了下來,擺上祭奠用品。
薛元乾一行人,就在白家的宅子前擺起供桌祭拜路無歸。
路無歸“啊”了聲,說:“彆摸我!”焦心腸看向遊清微的手。
遊清微以家眷的身份向來上香的世人答了禮。她見子時已到,揭開保溫飯盒的符封,取出澆上七年公雞血的大米飯擺在供桌上。她撲滅三支香,執香而拜,心口默唸法訣,然後三步上前,把香立在供飯前,喊道:“小悶呆,用飯了。”
夜裡十點多。
紙錢燃燒,灰燼沖天而起,那些占有在白宅上方的陰魂鬼物見到供奉都沸騰了,淒淒鬼聲在夜空中迴盪,與陰風颳起來的嗚嗚風聲稠濁在一起,層層疊疊,彷彿無止無儘的鬼在盤桓抽泣。
路無歸見到遊清微的手臂還在,冇殘冇廢,做出一個長鬆口氣的模樣。她又朝遊清微看了眼,噘著嘴,懊喪地低下頭,身形又逐步化成血霧。
遊清微頓時明白為甚麼白家和李家會死這麼多人。她嘲笑一聲,說:“冤孽纏身,血債血償,禍延子孫,不死不休。”
她頓了一下,又說:“萬鬼朝宗,這是路無歸的看家本領之一。”
她吃完飯,俄然接到眭子雋的電話,約她在青柳街見麵。她問:“甚麼事?”
遊清微的車一向開到大門前才停下。龍師叔、薛元乾、金沙三姐妹、舵爺一行人下了車,舵爺帶來的人手則留在大巴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