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笙說：“家裡來了這麼多親戚，一會兒每人帶點歸去就分完了。等許爺爺的後事摒擋完，我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陰陽先生接過墨盒，看到內裡隻剩下一點點的墨，深深地歎了口氣，這才把墨倒進墨鬥中，又讓他的兩個門徒去把捆棺材的繩索解了，拉起墨鬥線對著棺材“啪啪啪”地一通彈墨線。

莊曉笙問：“保國叔，他們不像是多賠一點錢就能打發的。”

陰陽先生又對路無歸說：“你早晨如果驚駭，就用你爺爺那墨鬥線拉一根在門口，那比五帝錢強。”

那些來做飯的人把桌凳、鍋碗瓢盆等東西都搬上了貨車，找莊曉笙結完賬拉著東西走後，莊富慶家的親戚把那些肉菜都分了，莊富慶和那些抬棺材的人說好停靈七天後的出殯時候，請他們七天後再過來，就和莊曉笙一起把這些提著大包小袋的親戚送走了。

老財還趴在正堂，老財家的很多親戚連正堂都不敢進，隻在院子裡從窗戶對著莊富慶一家又叫又罵，另有人開端砸東西，更有人威脅：“莊富慶，你們如果不出來把事情處理了，信不信我往許道公的棺材上潑大糞！”

陰陽先生讓路無歸把她爺爺留下的墨鬥拿出來，又讓她去找一張鎮屍符來。

“想走，我奉告你們，明天不把這事情處理好誰都彆想走。”

路無歸“哦”了聲。

路無歸去把銅錢和紅繩都拿出來，擺在八仙桌上。

“你再看這五枚，這是清五帝錢，是清朝的最鼎盛期間的五位帝王……”

老財家的親戚把許道公的棺材都圍了起來，不讓農戶的親戚靠近。

路無歸披麻帶孝、端著靈牌，她看著已經被抬起來正要送到山上安葬的棺材才俄然認識到本身的爺爺不在了。她跟爺爺相處的點點滴滴就在麵前晃啊晃，越晃她的鼻子就越心傷，眼淚“啪噠”地往下掉，她捧著靈位，兩手不空，還冇法抹眼淚，這讓路無歸更委曲。

路無歸眨眨眼，眼眶裡的淚水滾出來後就冇了淚水。她心說：“明顯是你們家老財要去抓明白蛇，明白蛇才咬他的。”

莊曉笙被老財家的人氣得冇體例，又看到路無歸在這時候還乾些莫名其妙的事，上前把路無歸拉住，低聲問：“你做甚麼？”

“對啊！高壓電打的和被雷劈的差未幾。”

她又衝出來，一把拽住許道公的棺材，就要往棺材上爬不讓出殯，要討要一個說法。

眼看天就要黑了，老財家的親戚中有人開端驚駭，想要歸去。有人鬨著要歸去，又有人說莊富慶他們也是要歸去不能在這裡過夜，莊富慶不賠錢就不讓莊富慶一家走。

俄然，老財的老婆扯開嗓門的聲音傳來：“我家老財是為了來幫許道公辦喪事纔出事的，那蛇是從許道公的棺材裡爬出來的。你們如果不賠夠八萬塊，明天許道公就彆想出殯！啊，我們家老財的命還不值八萬塊了！”

院子裡俄然一靜，統統人都冇了聲音。

莊富慶大聲喊：“不埋了，明天不埋了。”

冇過量久，派出所的人來了，見他們兩邊各據一詞，冇法調劑，就讓他們走民事述訟或者是去打官司、不準搞風險彆大家身安然、停止人身進犯和限定彆人自在這一套，然後就走了。

莊富慶氣得衝上去就要打人，老財家的親戚看到莊富慶要打人，大喊著：“乾嗎，乾嗎，你要打人啊！”也衝了上來，一陣推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