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孟家屯那幾百惡鬼的事兒,他從未傳聞過,他說那些年時勢動亂,他祖父那輩早早離了故鄉,顛沛流浪,家屬中的叔父兄弟也都散落各地;他父親少小離家,老來思念故鄉,他纔在二十年前帶著父親落葉歸根,當然返來的時候物是人非,高家莊也早已變成了孟家屯,再也無高家人的安身之地。
厥後在我的一再懇求下,我承諾他幫他封了困擾了他半輩子的陰眼,他幫我找到了他祖父的手劄。所幸那手劄上確牢記錄了高家人收伏惡鬼的舊事,不過隻要寥寥幾句話,大抵的意義是當初他曾祖收伏了惡鬼,並且讓惡鬼立下誓約,今後碰到高家的先人,必須退避三舍。我當時候也冇有彆的體例,隻要臨時信賴。遵循手劄上的唆使讓高老先生住到孟家屯,但願以他的身份和壽數能臨時鎮住那些惡鬼,然後我再在他家的院子裡佈下了困靈陣,用一個近似迷宮的陣法把那些惡鬼吸引到那邊,讓它們繞不出去,如許它們就不能到處浪蕩害人了,那兩個水晶貔貅就是陣眼。據我的估計,隻要陣眼不破,阿誰陣再保持十年冇有題目,到時候或許你們幾個就齊了,我們要收伏那些惡鬼也就不是甚麼難事。”
以我當時的才氣,還收伏不了他們。解鈴還須繫鈴人,為了保住那一村人和我的小命,我隻能去尋覓當初設這個陣的陰陽先生的先人。我們這一行的,各家有各家的伎倆和藹概,我見那陣法的安插伎倆是陰陽間家的,起碼也有三百年的汗青,而陰陽間家三百年前在那一代最馳名的應屬高家,我模糊記得,阿誰處所彷彿恰是當年申明顯赫的高家莊的地點地,隻是時過境遷,當初的高家莊變成了孟家屯,村裡的人幾近都是姓孟的,一個姓高的也冇有了。我找到了本地的白叟,幾番探聽,終究找到了高老先生。
阿誰處所本來的格式是一個縛靈陣,上麵鎮著數百隻惡靈,用封印封著,兩旁埋著一對石獅子守著;再加下水勢陣勢的啟事,鄉村有點兒風水知識的人都曉得阿誰處所底子分歧適動土,也冇人敢在那兒動土,以是數百年來都安然無事。或許是厥後村莊擴建,建房建到了那邊......破土也無妨,上麵另有封印,誰知村民挖地基的時候剛巧挖到了石獅子,竟然都給挪到了村委會大門口,趁便把封印也給破了,更離譜的是中間的樹也給砍了,又在地下挖了個下水井,把水路也改了方向;如許一來,縛靈陣被粉碎貽儘,被壓在地下幾百年的惡靈都被放出來了。
高老先生當時候已經六十有五,從鎮裡的衛生所退休幾年了,我略摸索了下,發明他固然有天生的陰陽眼,但是卻一點修為也無。因而我謊稱我的祖上和他的曾祖是世交,此番是碰到了費事才請他出山互助。因著我們宿世確切跟高家有過幾麵隻緣,我隻略說了幾件事,他就堅信不疑了,他說他的曾祖確切是陰陽先生,隻是傳到了他祖父手裡,他祖父見祖上幾輩人都因為陰陽先生這個行當而不得善終,是以燒了家傳的古書,寧肯違逆先人也不肯再讓兒孫再修習此道,以是他固然有陰陽眼卻毫無用處,反而添了很多費事,幸虧他是行醫之人,看慣了存亡,對那些鬼神之事也不怕。
李雲峰點點頭,“你這點說得對,以是此次多虧你去了,我給你帶的靈符還夠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