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劉忙叫出曾經的老婆的名字,才俄然發明這名字的發音,彷彿和快意錦鯉有點沾邊,聽起來貌似“鯉鯉”?
混吃等死不求長進嘛,這類安逸又平靜穩定而冷門的事情還是滿合適他的。
“我彷彿聽到你說你是我老婆送給我的,阿誰,黎黎她冇死?”
“神仙逐妖師甚麼的實在都是說的好聽啦,說白了也不過就是妖,出類拔萃超凡脫俗不能以常理常情來衡量的另類異類罷了。”
內心亂七八糟說不出是個甚麼滋味,劉忙咂咂嘴感喟了一聲,喃喃自語的聲音儘是無辜和無法。
這些年他一向是個打光棍的單身狗,不就是因為有過那麼一個詭異聊齋連麵都冇見過的老婆?
追根究底,還是阿誰神仙老婆惹的禍,之前的他到底隻是凡人一個,實在是扛不住啊,受打擊都故意機暗影了。
“那,你就算怕過不了內心那一關,就算還抱著世俗界的成見,不敢想我那兩個姐姐冇乾係,想想我小如如就行了……”
或者,說是超人比較好聽一點,要不神人神仙也差未幾。
不是人的人,那應當是甚麼人?
成為新晉逐妖師的劉忙,一時半會還真冇想到這事兒,如果不是小如如提起,他都差未幾快忘記了阿誰曾經有過的不是凡人的老婆。
等兩個便宜女兒讀完書找到事情,他就不再乾這個穩定而冷門的職業,不再看年家人那吝嗇刻薄的臉,也不再去內裡風風雨雨的闖蕩,直接回阿誰山村裡的小樓房一小我過日子,每天吃吃睡睡看看小說甚麼的,就當養老了。
也就是有了那麼一根刺,也就是已經攢下了兩套屋子做嫁奩,籌辦單身一輩子的他才混吃等死無所謂,纔會到西郊桃花山這山淨水秀卻很瘮得慌的鬼處所,給飛揚放肆又吝嗇刻薄的年家人做那甚麼墓園辦理員。
答案很簡樸,那就是逐妖師。
“也就是說,當時候的我懵懂無知,不曉得我是多麼的榮幸,竟然有個成了神成了仙上了天的老婆,真不曉得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才修來的福分……”
是俗稱為神的逐妖師。
嗯嗯,不得不說,就劉忙那混吃等死得過且過不求長進不思進取甚麼都無所謂的心態,彆看他也就才二十六歲,老氣橫秋跟個小老頭似的,即便有人不曉得不在乎他阿誰曾經的老婆,隻怕也就是孤傲一輩子的命。
“好吧,簡而言之,我老媽你老婆活著俗界和妖神界都算是死了個球,你是彆想見到她了,真要想老婆的話,就想我那兩個漂標緻亮花容月貌的姐姐,就想傾城傾國百媚千嬌的小如如好了。”
劉忙心頭一跳,隨後不覺得意的嗤之以鼻:“說得煞有介事根真的似的,你忘了這是妖神界我是逐妖師,固然還是個大水貨,可我也曉得這兒天下的老婆,底子就不叫老婆的好不好?”
起碼他曉得,這個天下的伉儷不是世俗界的伉儷,這個天下的男女之事,也不是世俗界中的滾床單。
俗稱為神的逐妖師,終歸是另一個天下的另一個物種,即便在世人眼中還是人的形狀,卻畢竟是成了很另類很異類的非人。
有過那麼一個即便談不上詭異聊齋也能讓人下認識的心頭不安的老婆,即便有人能看上他的產業他的人,也得衡量一下自個兒的八字夠不敷硬,估摸一下能不能壓住阿誰在孃家死爹死媽死哥哥嫂嫂到婆家死公公婆婆的掃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