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洛的馬車緩緩行到謝府門前停了下來,侍婢捧著帖子上前敲開門去將帖子送了出來,立在門外等著覆信。
孟洛隻聽得本身的心跳突然一停,彷彿統統壓在身上喘不過氣來的重負都漸漸放了下來,終究她能夠堂堂正正地活下去,不是以姬妾或是侍婢的身份,卑躬屈膝,飽受淩辱,不會被人逼迫著以色事人,驚駭冇有明天。
她大吃一驚,望著麵前的男人:“你是……三皇子?”
回了馬車的孟洛換上了郎君衣袍,她現在已是拓跋烈身邊的謀士,天然要作男人打扮,才氣伴隨他擺佈。這一起上她表情輕鬆非常,看看書卷,閒坐在馬車中望著外邊的風景,彷彿自重新活過來,她就一向在馳驅逃命和掙紮中度過,從未有如許悠靜過。
孟洛淡淡一笑,欠身道:“洛敢不從命。”
謝凡苦笑一下,眼中獨一的一點亮光漸漸燃燒,倒是笑道:“洛郎此來既然是告彆,豈能無酒相送,我這就叮嚀人在醉仙樓設席,將那衛臨也請來,本日我們便以酒相送,也聽一聽洛郎你在新安的趣事。”他常日裡放浪不羈的性子彷彿又返來了。
她俄然起家來,倒是端端方正抱拳深深作揖:“洛願為府上門客為郎君獻策,望郎君不棄。”她看過拓跋烈的雙眼,內裡冇有虛假地粉飾,她信得過他。
阿烈?孟洛回不過神來,俄然她想起當日在打獵的營地,聽人說過,北魏三皇子名為拓跋烈!莫非他是……
那位喚作阿烈的男人對她的吃驚的模樣笑了起來,讓侍婢奉上一張席,請孟洛坐下,這才笑道:“平晉王已經回壽陽去了,得了兩個越郡美人,另有一大塊水草豐美的屬地已是非常滿足,也就不再掛念著女郎了。”不消說,這些是他給平晉王的,用來調換孟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