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衷乃元皇後所出,亦是愛好男色……你速速退下,休要出來!”拓跋烈眉頭緊皺,揮手道。
孟洛愣了愣,卻並冇有挪動步子。聽拓跋烈說來,這位大皇子拓跋衷隻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元後所出之子,身份天然要遠遠高於拓跋烈,如果他強要了孟洛去,拓跋烈怕也是無能為力,但是固然如此,拓跋烈卻仍然讓她退下,執意護住她。
孟洛嘲笑一聲,開口道:“大殿下錯矣,洛並非以麵貌見長,郎主留洛在身邊,乃是因為洛有一能,非同平常。”
孟洛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何這位光祿大夫無端端送了帖子邀她去府上赴宴,清楚是覺得她是男人,垂涎美色,故而會聘請她。
拓跋烈已是完整沉了心,他神采也更加凝重,開口道:“阿洛你回院子去,若非我命人喚你不要出來。”
孟洛一身素白寬袍大袖南晉衫袍,腰間佩著一柄長劍,大袖飄搖之間若行雲流水普通走到堂中,向著拓跋烈與拓跋衷抱拳作揖:“洛見過大殿下、郎主。”
拓跋烈強忍著肝火,道:“那位並非甚麼小郎,乃是烈在南晉求得的謀士,並非……”
藏起來也是無用的,如果拓跋衷執意要見孟洛,隻怕無人能夠攔住他,並且即便躲過這一回,倒是躲不過下一回,他們必定不會等閒罷休,而拓跋烈如果真與拓跋衷起了衝突牴觸,隻怕正如了拓跋殷之意。
有碎片掠過孟洛的烏黑的手,留下一道傷痕,鮮紅的血自那道傷痕中沁了出來,孟洛對上驚詫地回不過神來的拓跋衷,微微嘲笑著,悄悄舔了舔手背上的血跡,眼神中儘是殺意和猖獗:“洛最善於便是冒死,昔日在南晉戰亂之時便是不吝存亡與人冒死,哪怕身故,亦是不讓對方苟活,故而郎主看重留在身邊!”
劉媼口中應了,倒是喜滋滋地想著,如果這位三殿下真得對姑子故意,又是如此看重,倒也是樁功德,姑子受了這很多委曲,又是被那些郎君們看重,怕是隻要這三殿下能夠護得住她了。
拓跋衷一眼瞥見麵前這小郎的模樣,公然是美如冠玉的翩翩少年郎,那漂亮清雅的麵貌,崇高不凡的舉止都叫他不由地看得愣了神,撫掌大笑:“公然是個貌似潘安的小郎,阿烈此去南晉福分不淺,連這等容色之人都覓了來……”他望了一眼一旁黑著臉坐著的拓跋烈,儘是輕浮含混之意,全然未曾留意方纔孟洛所說的話。
拓跋烈大步出來,神采沉沉望著拓跋衷,微微欠身:“大殿下駕臨府上,不知所為何事?”
拓跋烈本來執意反對,隻是見孟洛言語沉穩,彷彿胸有成竹普通,隻得承諾了。
孟洛噙著那絲嘲笑,欠了欠身:“敬諾。”
劉媼拉著孟洛,低聲道:“姑子,我瞧著這三皇子待姑子真是好,不但從羯胡人手裡救下了你,還將姑子帶到北魏,住在王府裡,隻怕是對姑子……”她含混地望著孟洛。
劉大郎也是一臉歡樂拜倒在地,卻不善言語,呐呐不成言。
他鹵莽地大笑起來:“如許吧,若真是麵貌出眾,叫我看上了,我便命人送五個貌美的南晉姬妾來,算是換了他疇昔如何?阿烈你並非熱中小郎之人,必定不會不肯吧?!”倒是涓滴不在乎拓跋烈的回話,自顧自坐下命人喚了孟洛前來。
拓跋衷興趣大起,他越看麵前的小郎越愛,如此模樣如此舉止,當得上是肌膚勝雪好像美女,怕也隻要南晉才氣有如許的小郎,府裡的那幾個男寵與他一比粗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