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早已看得回不過神來,望著那抹人影怔怔入迷:“公然是絕色姿容,難怪要以冪籬遮麵,五郎好福分,竟然能有這等姿色的姬妾,可惜臨郎敗了,不然需求帶她回東宮。”他全然不睬會先前孟洛的棋藝,隻是一心垂涎著她的模樣,想要將她弄到手中。
在南晉,身份高貴者天然是無人敢招惹,但是晉人素重才名,琴棋書畫詩辭賦,若能學得一樣精美通玄者,亦是為人所經重,奉為大師,即便高貴為世家之人亦不成輕之賤之。
孟洛曉得如此,故而她敢揭下冪籬,她賭的是這些姑子珍惜名聲,賭的是桓宣對她的承諾,更是要讓那些企圖要了她性命,將她悄悄害死的人完整絕望。
那是如何的一個女子,她一身玉色大袖衫服立於高台上烈烈頂風,如男人普通束著籠冠,衣帶飛舞之間恍若姑射神人,肌膚勝雪,如玉的容顏燦然生光,容光之盛竟然讓人冇法直視她的臉,隻要癡癡望著她柔弱卻傲但是立的身姿,明顯是絕豔清雅的女子,恰好如此打扮,卻讓人更加神馳。
桓宣神采有幾分丟臉,他對這位昏庸太子已是一再謙讓,並非驚駭,隻是不想在建康生出事端來,現在他還不是桓家內定的擔當人,多肇事端毫無好處,故而多加謙讓,但是現在太子明知孟洛為本身寵嬖的姬妾,明求不得竟然頻頻出言相戲,實在不知好歹!
孟洛輕聲應下,退回他身後,早有侍婢為她籌辦了軟墊,讓她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