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匠_第2章 懸梁自儘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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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隻覺一股冷氣從腳底板穿過五臟六腑,直衝腦門。即便到現在,我父親還是想不明白一指匠為甚麼會弔頸他殺,乃至不明白一指匠為甚麼要這麼幫我們家。

在正房等了半小時,隻聽到偏房傳來哐噹一聲,我父親急了,疾步朝偏房走去,還冇進門口,就瞥見房間的正梁吊頸著一小我,不是彆人,恰是一指匠。

約摸痛了兩三分鐘的模樣,房彆傳來一道格外奇特的聲音,說是肚子餓了,讓我父親快點弄吃的,我父親強忍食指處傳來的疼痛感,揭開鍋子一看,麵好了,就籌辦切點蔥花,那裡曉得,一刀下去,蔥花冇切著,反倒把本身的食指給切掉了。

鄙人麪條期間,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我父親的右手食指莫名其妙的刺痛了一會兒,那種疼痛,用我父親的話來,活像有人拿繡花針紮他指甲縫,痛的我父親在廚房直打轉。

不過,我父親有個迷惑,阿誰時候我母親才生了九個,而被我祖上害死的卻有十個小孩,燒了九具屍身,也算是趕走九個了,剩下一個咋辦。

我父親聽了他的話,也不敢胡說甚麼。畢竟,一指匠的出身他聽人說過,前半生顛沛流浪的,後半生回到村莊四周又過了結婚的春秋,也冇生個一兒半女的,有如此交代也是道理當中。

燒完這些東西後,我父親先是找了一根塗滿黑狗血的麻繩,將九個哥哥屍身綁成粽子,後是找了一根玄月天砍下來的黑柳木,把黑柳木的一端削平,再綁上呈螺旋頭的刀片,從第一具屍身的腹部穿疇昔。

我二叔一聽,本身也拿不定重視,便回家跟我二嬸籌議了一會兒,也不曉得伉儷倆籌議了啥,就曉得冇過半小時,我二叔又返來了,便幫著我父親把九個哥哥的屍身擺成一排,又在屍身邊上燒了很多黃紙、蠟燭、元寶。

我父親阿誰時候也是被傳宗接代的思惟給蒙了雙眼,就對我二叔說:“庚生幾,一指匠說過了,我們祖上造了孽,現在,老三幾個都是子孫滿門,唯獨我大房冇半點香火,而你的環境也好不到哪去,生了三四個女兒,愣是冇生個兒子,指不定燒完這些屍身,你們家那位也能生下個兒子。”

起先,我父親感覺一指匠的主張過於殘暴,不敢做。但阿誰年代傳宗接代的思惟根深蒂固,就如一句話所講的那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父親為了持續香火,便點頭同意了。

燒完屍身後,我父親遵循一指大師所說的那樣,將黏在黑柳木的骨灰弄了下來,用一塊紅綢緞包了起來,埋在我們家茅房的石板上麵。

但是,這事還不算怪,更加奇特的事還在前麵,就在我出世的當天早晨,我爸心沉如鐵,雖說生了個指頭有題目的娃,但好歹也是本身的血脈,便去廚房上麪條,籌算請我二嬸吃個晚餐。

與此同時,我二叔家也上演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剛到正屋,一指匠說是要去洗刷一番,約摸過了半小時的模樣,一指匠穿上一身極新的玄色壽衣,走到我父親邊上,對我父親說,隻要遵循他的體例做了,來年的3月19日,母親會誕下個小男孩,那小男孩得認他當徒弟,十八年內每年的腐敗、中元要到他墳前燒黃紙,如有違背,他會把那胖小子帶下去。

那一指匠奉告我父親,這事不消我父親擔憂,他天然有體例處理,又奉告我父親,這事過於殘暴,傷了天合,恐怕孩子出世後,我們家會有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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