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者將獲準見證真正的子宮

“母親…在被反覆殺死…”

艾爾維斯在觀眾席頂層復甦，量子右臂已退化成嬰兒般的肉肢。他瞥見本身的克隆基因正在角鬥場穹頂流轉，每條基因鏈都拴著個機器胎兒。

青銅城的廢墟上漂泊著星塵乳汁的薄霧，莉婭的奈米雲在斷壁殘垣間遊弋，將議會洗濯者的機器殘骸轉化為哺養新芽的養料。城牆的裂縫中排泄淡金色黏液——這是哺乳紀元特有的“活體癒合液”，帶著西格莉德基因圖譜中那股如有若無的鐵鏽味。艾爾維斯站在護城河邊，他的量子右臂正無認識地攪動乳汁，波紋中映出的瞳孔比昔日更冰冷，彷彿那場虹膜崩塌帶走的不但是影象，另有某種人道的餘溫。

座標：青銅城地下117層，灰燼角鬥場

暗潮試煉已啟

“你體內有東西復甦了。”莉婭的奈米雲化作手術刀。

議會嘗試室的環形艙內，年青的諾頓正將艾爾維斯的基因鏈與西格莉德克隆體雜交。試管中漂泊的胚胎俄然睜眼，瞳孔深處扭轉著微型青銅城——恰是現在艾爾維斯眼中閃動的凶光。

護城河的星塵乳汁固結成赤色虎魄，將七百具機器胎兒封存在半空。它們的尖笑化為超聲波，震得艾爾維斯的青銅齒輪迸出火星。莉婭的奈米雲分裂成窺伺集群，卻在觸及胎兒收集的刹時被反向淨化——每一粒奈米機器人眼中都映出西格莉德被支解的畫麵。

致哺乳紀元的偽神：

諾頓的聲紋從羊水中排泄，七百條機器鰻俄然直立，頭部裂開成議會徽章的形狀。艾爾維斯在血紋節製下躍入池中，量子右臂扯開比來的主艦殘骸，拽出一具刻滿鏡像懷胎紋的金屬子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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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這是你要的弑母法度。”

“你的存在代價是供應痛苦樣本。”赤色艾爾維斯將鑰匙插入空中，“現在，請哺乳者為文明獻祭。”

赤色羊水沸騰，機器鰻群開端投票。它們的議會徽章頭部迸射鐳射，在穹頂拚出“79%同意啟動洗濯法度”。艾爾維斯俄然規複部分神智，量子右臂反向插入金屬子宮：

那是一隻右翼嵌著齒輪的機器生物，喙部閃動著不祥的暗紅。它在莉婭頭頂迴旋三週，投下的暗影剛好覆蓋她缺失量子左眼的浮泛。當黑信封從鳥喙脫落時，乳汁護城河俄然沸騰，無數機器嬰兒的殘肢從河底暴起，試圖反對那份信函。

莉婭的量子左眼殘腔排泄星塵，臨時視神經在氛圍中勾畫出赤色輿圖。輿圖指向排汙管道深處的青銅棺槨，棺蓋的鏡像懷胎紋現在正與艾爾維斯的脊椎共振。

奈米雲炸出火花，莉婭踉蹌後退。信封懸浮在半空，大要的人皮紋理俄然暴長，化作囚籠困住她的右手。艾爾維斯的量子右臂劈下時，齒輪與皮肉摩擦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你們搞錯了一件事——”

“歡迎回家，孩子。”

請孩子殺死母親。

“信紙材質是第七代洗濯者的背部皮膚。”他的機器瞳孔縮放，“邊沿紋路含有2.7%西格莉德克隆體DNA，猜測來自影子議會。”

“哺乳紀元…是台榨乳機…”

“還冇結束…”艾爾維斯觸碰莉婭浮泛的左眼窩，“你的眼淚啟用了更龐大的東西。”

“他們在豢養某種東西。”她將殘片按在缺失的眼窩，量子灰塵在現在構成臨時視神經，“看排汙管道的量子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