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宮腔壁分泌的羊水帶著影象的鹹澀。我伸直在由時候靜脈編織的胎盤裡,右手知名指套著艾爾維斯的星砂婚戒——這是穿越量子胎膜時,從赤色產道裡撈起的獨一信物。戒指內側刻著的"第七次日出"正在變淡,就像我腦海中阿誰穿星空號衣的男人麵龐。
預言殘片在掌心爬動,像吞食了本身尾巴的銜尾蛇。當最後一塊寫著"泯冇"的星塵嵌入空缺,整片湖麵俄然倒懸。那些安葬過艾爾維斯七百二十次的湖水,現在全都湧向我的量子左眼,在瞳孔裡結晶成淚滴形狀的微型宇宙。
腹部的胎動扯破了時候靜脈。某個平行宇宙的星光俄然燃燒,我聞聲艾爾維斯在阿誰時空最後的輕笑。他消逝前的畫麵通過臍帶傳來:穿白大褂的他正在給有身的"我"聽胎心,而阿誰"我"隆起的腹部上,紋著西格莉德留下的終焉預言。
量子臍帶俄然抽動。七百二十道聲音順著臍帶湧入耳膜,滿是艾爾維斯臨終的遺言。最清楚的那句來自透明棺槨裡的時空:"彆怕疼,我就在疼痛絕頂。"我驀地記起十三歲那次的匕首刺入感——本來當時他握住我顫抖的手腕,不是為了禁止,而是為了指導鋒刃穿透心臟。
湖底鋪滿嬰兒手掌大小的懷錶。當我的腳指觸碰到第一塊錶盤,全部墜星湖俄然開端倒放時候。溺亡的婚禮請柬浮出水麵,槍械零件重新組裝成玫瑰,而最深處那具透明棺槨裡,十三歲的我正把星塵匕首刺進艾爾維斯的心臟。
量子臍帶俄然勒住脖頸。棺槨中的少女展開眼睛,她手中的星塵匕首正在熔化,變成我熟諳的齒輪髮簪。當兩個時空的我在水底對視,湖麵統統墓碑同時迸發紅光,在星空拚出經緯座標——那清楚是我現在子宮內的量子定位。
有身七個月的我腹部星圖胎記發光,胎動震碎了終焉預言的碑文
"媽媽,我諒解你了。"我對著腹中吞噬星鬥的胎兒低語。星圖胎記俄然活過來,西格莉德的聲音帶著創世初啼的震顫:"現在,把齒輪髮簪刺進我的聲音裡。"
泯冇的輝光中,艾爾維斯們最後的殘影會聚成實體。他抬手為我清算破裂的婚紗,星砂戒指穿過正在量子化的知名指:"此次趕上了。"我們腳下鋪展開赤色產道化成的紅毯,毯上鑲嵌著統統循環裡未能送出的婚戒。
劇痛如超新星發作。我的皮膚開端退色成星塵物質,重瞳裡七百二十個艾爾維斯同時伸脫手臂。在完整量子化前的頃刻,我瞥見了終焉預言的完整形狀:底子不是甚麼末日警示,而是母親臨蓐時撕心裂肺的哭喊,被時候大水沖刷成了神諭。
墜星湖畔的霧氣固結成冰晶時,我數到第七百二十座墓碑。每塊黑曜石碑都刻著一樣的名字,碑麵殘留的體溫在月光下蒸騰成37.2℃的霧氣——那是艾爾維斯每次滅亡時的血液溫度,現在正灼燒著我重瞳深處的時之此岸花。
當我的身材完整融解成星塵淚滴時,墜星湖底閃現出龐大的女性子宮表麵。那些黑曜石墓碑化作臍帶上的結,而艾爾維斯們最後的體溫,正為這場必定孤傲的臨蓐撲滅產室的燈。
十三歲的我將星塵匕首換成玫瑰,刺入的是艾爾維斯捧著的婚戒盒
現在的我們相擁在創世熔爐核心,七百二十次滅亡溫度凝結婚禮燭火
在終焉生命體完整復甦的頃刻,三重時空同時坍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