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兒紅了臉:“不準胡說!還不快去把活做完?我陪程大人出來。”說著,親身引了程亦風到書房來見竣熙。
“可愛!”白羽音暗罵——哲霖顛倒置倒,實在不知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正自難堪之時,臧天任前來叫他看幾位官員聯名奏請太子儘早繼位的摺子。程亦風頓時有了主張——以往天子駕崩,都要先由群臣聯名奏請太子即位,而太子就要推讓,表示要用心守孝,再無餘力摒擋國事,群臣便要再次哀告,一而再再而三,太子才氣“勉為其難”地承諾。這是禮節。現在元酆帝癱瘓在床,此事當如何措置,還需考慮。他正能夠將這摺子拿到東宮去,藉口讓竣熙請皇厥後籌議,以便密查真假。當下讓臧天任把摺子交給本身,分開了崇文殿往東宮來。
程亦風拿起一塊木牌,上麵寫著“國泰民安”公然是鳳凰兒稚嫩的筆跡。
“符雅讓我投奔公孫天成。”白羽音翻開了話匣子就關不住,甚麼話都抖落了出來。
“此地不宜久留。”哲霖道,“郡首要去那邊?”
皇後說到動情處,眼眶也紅了,略拭了拭,才道:“好了,明天不說這些。快把你們的好戲扮上來,大夥兒高興高興。”
如果白羽音落在他的手上,那是一枚多麼貴重的籌馬!他就不動聲色,悄悄跟了上去。
“今兒是餞花神的日子。”一個宮女道,“鳳凰兒女人說,趁這個日子把東宮好好安插一下,也好給殿下換換表情。這些絹花都是她領著蓼汀苑的人紮的,祈福牌也是她親手寫的,大人您看——”
“等事成再說事成的話。”公孫天成道,“事若不成,你、我都要逃亡天涯,而程大人不免遭到連累,更不必提新法和文正公遺誌了。”
如此看來,竣熙早日即位也不失為一件功德,程亦風想,新舊政權能安穩瓜代,民氣、軍心都可安寧,小人也冇法渾水摸魚。
“難怪皇後孃娘也不反對。”鳳凰兒笑道,“她奉告我‘送花神’原是後宮裡最熱烈的節日之一,好些年冇有當真辦過了,本年無妨熱烈一回。她把這差事交給我——唉,我那裡曉得應當如何纔好?隻傳聞要葬花,要就教坊女伶進宮唱戲。不過,時候這麼倉促,也來不及去找,我隻得在蓼汀苑裡胡亂排了幾首曲子。不曉得皇後孃娘喜不喜好。”
“袁哲霖!”符雅道,“皇後此次是跟袁哲霖聯手的——如果說是袁哲霖捲土重來企圖造反,必然能夠變更兵隊!大人彆再躊躇,晚了就來不及了!”
她開了金口,天然冇人敢反對。瞬息又駕出三條畫舫來,元酆帝佳耦,竣熙和鳳凰兒同乘一艘,幾位寡居的大長公主和太妃們乘一艘,彆的親王夫人公爵夫人登上第三艘,餘劣品級未夠者隻得在岸上旁觀了。竣熙本邀程亦風與本身同乘,但程亦風覺得,畢竟表裡有彆,便回絕了,站在岸上遙遙看著花團錦簇的畫舫。
“霏雪郡主實在已經冇有操縱代價了。”哲霖道,“假鳳凰兒誰演不可呢?思韞演得,崔女俠你也演得,不過讓霏雪郡主來演,才更顯出這事乃康親王一手策劃,皇後和康親王鬨起來,纔不會殃及我們。至於皇後垮台以後我指證康親王,那跟霏雪郡主冇有任何的乾係,她不承諾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