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謹慎翼翼地靠近那斷樹落下之處，隻見雜草叢中呈現了一帶石階，直通到宅兆裡去了。

“狗天子方纔要來祭拜於適之——”大嘴四道，“公孫先生又抓著他甚麼奧妙，還不逼他向於適之賠罪麼？喂，老五——”

司馬非愣了愣：“做甚麼？”

“你又在科罪嗎？”白赫德厲聲打斷她，“能科罪的也隻要一名。就是那能救人也能滅人的主。耶穌救了你，替你贖了罪，你卻要給本身科罪，要去尋死？”

白赫德走上前來，盯著符雅：“以斯帖，你做的事情，我都曉得了——公然是不成寬恕的大罪！我主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為你而死，救你離開罪的捆綁，你如何還做出這等事來？你是要讓主的寶血白流麼？”

白羽音曉得康王爺部下豢養了無數怪傑異士，即便麵前這個小小的護院，隻怕也是個妙手——固然平時她在家中習武，武師們都讓著她，不閃現真工夫。但是這個護院若冇有掌控能將她抓歸去，康王爺也不會派此人前來。她當即警悟地朝程亦風身後一躲：“誰說我隻會肇事了？清楚是有很多好人搞得天下不得承平——你看，那邊就有幾個好人，虎視眈眈要欺負……欺負我的朋友。我可不能丟下朋友，一走了之。”

他的四位手足無從答話。

“屁！”大嘴四道，“端木等清楚凶險暴虐，冇安美意，就你們這些無腦蠢材纔會把他當作寶貝——蒼大俠，你明天不該隻打殘了他，應當打死他纔對！”

“這構造嘛……”管不著回想著前次公孫天成的行動，伸手去草叢中摸索。辣仙姑卻俄然喝住他：“等等！明天有人下秘道去過！”她走上前，摸著倒伏的雜草：“這是被人踩倒的！莫非是剛纔公孫先生帶狗天子出來了？”

程亦風這是心如亂麻——造反？他如何會想要造反？他隻是不曉得該做甚麼。冇有力量。連回嘴的精力也冇有。

“你當我師妹是甚麼？”玄衣不待答，蒼翼嘲笑道，“我師妹又不是你們楚國的江湖郎中，隨你使喚。我們幫了你們這麼多忙，你們做了甚麼？”便瞥了嚴八姐一眼：“彆人以德抱怨，你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哼！”

“彆提了！”大嘴四道，“明天淨碰到會說正理的人！紅毛鬼是一個，公孫先生又是一個。嘴巴這麼短長，應當去做和尚開壇講道，勸惡人放下屠刀——他們卻都來勸好人逆來順受——這算甚麼玩意兒！”便把公孫天成的話略略反覆了一回。

這啟事莫非他不清楚？程亦風等著老先生：莫非他冇有親眼看到東宮裡，符雅是如何被逼得走投無路？而符雅向日待他程亦風如何，老先生莫非也冇有瞥見嗎？相處這麼久，莫非還不清楚他程亦風的為人？他能孤負如許的女子嗎？

其他的正道人不似她如許對峙，此時內心也多少有了思疑：看來嚴八姐並不是殛斃肖羽的凶手。莫非山賊們說的話是真的？不過嚴八姐又從那邊學來如此短長的武功？他如何曉得優曇掌和綠蛛手？他們都盯著嚴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