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驀地,空中傳來一聲長嘯:“要找神鷲門的傳人,何其輕易,我來指給你們看!”話音落處,一條人影蝙蝠般劃過,穩穩落在圈中。恰是康王府的護院鐵徒弟。蒼翼立即就跳了起來:“啊,是你!我就曉得是你!”餘人卻大多眯起了眼睛:“中間是誰?”
“魔……魔頭!”眾正道人士已氣勢大減,卻還不肯輸嘴,“你休得胡言亂語!你從那邊偷學來這些武功?闋……闋遙山在那裡?你們……詭計重修魔教?不要妄圖!”
“師父不記得了麼?”那弟子道,“當天師父去菱花衚衕和白神甫談天,厥後俄然有刺客打傷了白神甫。那刺客使的是神鷲鏢,他和師父過招時,手掌也收回綠光來――當時師父也曾喝問他是不是魔教的人。他卻說本身是朝廷的人。”
“你刺殺白神甫,莫非就不是違法亂紀的事了?”神農山莊的弟子尖聲詰責。
“嘿,你們聽聽!”蒼翼又搶著道,“他曉得綠蛛手的毒要如何解!你如果不是偷看過綠蛛手的秘笈,如何會曉得解毒的體例?阿誰魔教翅膀就是你!”
“當年正大門派血洗神鷲門,就隻要闋前輩和他的師父逃出世天。”蒼翼道,“闋前輩就是神鷲門獨一的傳人。看你這年紀,應當是闋前輩的徒兒纔對。如何說不熟諳他?”
在這一片混亂當中,這聲音顯得出奇的平靜,或許並不甚宏亮,卻非常清楚,涓滴也冇有發瘋的跡象。白羽音不由大為震驚,瞪著哲霖道:“他冇有發瘋?這是如何一回事?”
聽到這話,崔抱月有些慌了――哲霖來到民虎帳的事,除了當時站崗的民兵以外,她並冇有奉告旁人。一方麵是要減少哲霖和民兵的打仗,免得他花言巧語有機可乘,另一方麵,也是免得人多口雜,泄漏風聲。冇想到禁軍會找上門來。她要如何解釋本身未將哲霖移送官府卻將其擅自關押?她心中暗叫糟糕,但強作平靜,道:“我民虎帳防備森嚴,如何能夠有偷藥賊闖出去?若那偷藥的是袁哲霖,那更加彆想躲在我的營地當中。我的每一個兵士都會拚儘儘力將袁賊拿下!”
禁軍兵士喝令世人溫馨,道:“我們隻是追蹤偷藥賊來到這裡,冇說是你們這些鄉巴佬偷的!這賊人盜取毒藥以後,持續向借居在京中的武林人士下毒。有人看到他的臉孔,說彷彿是袁哲霖。”
世人都曉得他是裝瘋賣傻――端木劃一人灰頭土臉,殺鹿幫一行卻感覺非常解氣,司馬非正愁管束不了綠林豪傑,樂得看笑話,孫晉元則怕本身被捲入紛爭不死也得殘廢,盜汗直下。唯蒼翼夙來設法與人分歧,反而看不出鐵徒弟是在玩弄端木平,隻覺他武功如此高強,卻一副主子嘴臉,叫人活力,便大步上前去,拉他道:“你此人好不奇特!憑你的工夫,要把這些草包十足廢掉有何難處?你要重修神鷲門也不過動動小拇指便可。你何必求這冇用的官老爺替你做主?”
本來是管不著進禦藥房偷藥的事被髮明瞭,白羽音想,虧此人還自稱神偷,竟然叫人找上門來!
“閉上你的臭嘴!”白羽音惱火道,“你如何曉得端木平會招人來?是不是你這個兩麵三刀的混蛋早跟他籌議好了?連救我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