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孫晉元道，“不過，這些賊人的設法隻怕異於凡人――阿誰蔡老九呢？不會也被殺了吧？”

小虎點了點頭。

直到他們走得遠了，孫晉元才舒了口氣。返來向公孫天成道：“先生，我這就去找白大人，不如煩勞你去點算宏運轉的財物？”

程亦風固然惱火此人不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事理，但是平心而論，他說的恰是大實話。戶部官票的風波是本身失策所變成的惡果，怎能逼迫米商們來分擔？當下啞著嗓子，道：“白大人莫要再逼蔣老闆，我們再另謀他法吧！”

他看著在涼城府公堂上哭天搶地大喊冤枉的幾小我，固然打扮極儘奸商，那帳房還留著老鼠須，但是幾人的身材都甚為魁偉，慢說南蠻西瑤冇有如許的人物，便是楚國也可貴找到如此高大結實的男人。他們是樾國人，是樾*人，練習有素的細作。現在固然哀嚎得驚天動地，但是這點兒皮肉之苦他們那裡放在眼中？隻要他們抵死不承認，官府隻要小虎一個證人，卻冇有站得住腳的物證，一定能將他們科罪，到時，他們還不從安閒容地將財物運回樾國去？

“如果傳話有效，老夫還要親身出門去找他嗎？”康親王嗬叱，但頓了頓，又道：“好吧，你去找他。老夫可懶得再和暴民打交道――真不知涼城真如何會變成如許！”說著，怒沖沖回身上轎，一行人向王府而去。

正想著的時候，孫晉元戰戰兢兢地從外頭出去，報說明天派往北方洙橋和宜城兩縣的人都有動靜傳返來了，並未見到任何人前來兌換銀票。“照此看來，賊人應當還是順著運河南下了。”孫晉元道，“或許嚴大俠能在順豐縣截住他們。大人看，還要不要再派些人手去策應？”

“大老爺審案天然輪不到我們過問！”有人道，“但是大老爺搶我們的東西，莫非還不準我們開口麼？我是臨淵會館的，宏運轉的倪掌櫃就是臨淵人，對我們會館老是慷慨解囊。西瑤人出來闖蕩買賣，講究相互照顧，親如一家。倪掌櫃就彷彿我的手足普通。現在他被人誣告，不但我要管，我們統統臨淵會館的人都要管！”

程亦風偶然謝他，心已經飛到了運河上。叮嚀門子立即備車，趕去兵部。

“公然！”孫晉元喜道，“不過，這些人遲些要移交刑部，他們向譚大人喊冤，向程大人喊冤，說我屈打成招，到時候老先生你又不肯承認這都是你的戰略，那我豈不吃不了兜著走？”

仵作上前驗看，不時，回報導：“應當是明天夜裡被人毒死的。”

“你不必說了！”程亦風一聽到如許的收場白就火氣上升，“你們閩州米商在涼城的搶貨風潮中喪失慘痛，現在冇法捐糧賑災，是也不是？”

“大人恕罪！”被喝斥的那兩個男人躬身施禮，“草民們是嘉瑞米行的三掌櫃和金源米行的二掌櫃，因為急著要見大人，看到大門虛掩著，就私行闖了出去。冇想到恰好趕上陳掌櫃，即一同在此等後大人。”

“這……”孫晉元的腦筋轉不過這麼多彎來。白赫德卻正色道：“公孫先生，你怎能如此思疑蔡弟兄？我親眼瞥見他被惡霸逼害，差點兒丟了性命。當時他被打得奄奄一息，是我親身和幾位弟兄一起把他抬進教會去。他又如何會是萬山行一夥兒的？他必然是被賊人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