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憂?時，忽又聽元酆帝道：“阿誰誰……白愛卿，你如何還在兩殿繁忙？”

且擔憂時，見白少群也跪了下來：“殿下，臣也有罪。臣明知眼下涼城商賈已經喪失慘痛，還逼著幾大米商捐糧，成果他們走投無路，受了賊人的勾引，做出圍堵官府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臣願受懲罰。”

“康王府到底做了甚麼？”崔抱月變色道，“你們——他們想要如何？”

“臣……”程亦風本來也感覺宏運轉的案子證據不敷難以服眾，可竣熙如許氣憤，約莫心中早已經認定宏運轉是受了冤枉，本身如果說出內心的顧慮，隻怕少年會立即將孫晉元撤職，併爲宏運轉昭雪，如此一來，贓物便難以追回，正中了樾寇的奸計。

這還了得！白羽音焦急，依竣熙現在這瘋瘋顛癲的脾氣，說不定還真發狠把程亦風和臧天任都辦了呢！

“殿下……”眾官員趕緊伏地叩首，“臣等惶恐！”

甚麼米商抗捐，白羽音想，底子就是康王府的苦肉計。假官票一案，康王府固然冇有直接參與，但是背後推波助瀾，所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活動”豈是崔抱月能夠設想？更加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她歎了口氣，道：“也算是吧——實在公孫先生已經推測了，還警告了程亦風，隻不過這書白癡不信。要不是明天孫晉元找到了新證據，隻怕已經大事不妙。”

固然心中還是翻滾難安，但程亦風也曉得天江的災情纔是當務之急：白少群說的冇錯。即便要站出來承擔假官票案的統統罪惡，也應搶先將賑災之事措置結束。他當下也點了點頭，和臧、白二人一道請趙興先行，帶著眾官員們分開了乾清宮。

“先彆說這些了。”白少群道，“既然宏運轉已經肯定是萬山行翅膀，那他們店鋪中的財物，理應充公。現在天江哀鴻急等拯救糧食，我們還是先把這事處理了。不管太子殿下審理假官票一案最後有何定論，要貶我等也好，殺我等也好，總之我等一日在這位子上，就為百姓謀一日福利——該趁著我們的烏紗和腦袋都還在的時候，從速把賑災糧處理。他日我等不管遭受如何，老是對天江哀鴻有個交代。”

此語雖有違常理，但卻又精煉萬分。大臣們想要勸諫，卻不知該說甚麼。竣熙更是愣住了，半晌才嘲笑道：“鼓勵彆人篡位的皇上，隻怕古往今來，除了父王，再無第二個。父王不怕人罵您昏庸，兒臣還怕留下個不孝的罵名呢！父王不必用激將法了。兒臣並非不肯為社稷著力，而是放眼四海，見不到一個可托之人。兒臣曾對程大人說過，隻要他們當中有一個忠臣，有一個和假官票案件無關，兒臣立即洗心革麵，重擔監國之職——程大人，你還記得麼？”

竣熙喘著粗氣，明顯非常氣憤：“你們覺得全都跪下了，我就放過你們？哼，你們有罪冇罪，等案子結了就曉得了——這案子不要發刑部審。免得你們這些有罪的人官官相護！我親身審，把獬豸殿的監察禦史十足給我叫來——涼城府裡統統物證也給我搬到獬豸殿去。叫禁軍領受涼城府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