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臧二人相互望望，點頭。

程亦風見他渾身顫抖，涕泗橫流，模樣實在不幸，因而勸冷千山道：“將軍不要和他起火，本身治傷要緊。”

“是誰？”喬百恒拍案而起。喬家的下人們也都四下裡找尋阿誰發話的女子。但是，並不見有人。

程亦風實在早就冇了興趣，並且心中一向為那失手的小兵可惜。但是，畢竟是在冷千山的虎帳裡，而本身不過是個縣令的身份，能說甚麼？隻得笑著對付道：“冷將軍軍紀嚴明，將士神勇，兵器精美，兵法高超，對於對岸那些蠻夷強盜，定然綽綽不足。”

端木槿訝了訝：“大人竟然也曉得江湖上的事？神農山莊莊主恰是家父。”

程亦風半張著嘴，好不難堪，見前麵的幾位副將都上來“請”他下城，也隻好跟著冷千山回到了將軍府裡，陪著喝了杯茶，軍醫來幫冷千山措置傷口了，他才覷個空子，告彆出來，暗想，今後還是少到攬江虎帳來為妙，又他這個外人在，冷千山更加要麵子，扳連士卒們遭了無妄之災。

軍醫氣喘籲籲地跑上了城樓：“將軍彆亂動，傷口要裂開了……”

“這一點大人能夠放心。”錢勵道，“喬老爺不但不會魚肉鄉裡，他還是個大善人。攬江的善堂、善會、義塾，大多靠他捐銀兩呢！就連縣衙門口的那條路，也是喬老爺出銀子創新的。”

算起來，鄭國為樾軍所滅，也不過就是年初的事情，喬百恒逃亡到楚國，最多也不過幾個月的時候。但是程、臧二人看他的大宅屋宇錯落，氣勢恢弘，竟像是運營百年的大富之家，實在叫人訝異。到進入廳堂，再看那陳列安插，古玩珍玩琳琅滿目，更咂舌萬分。

“好箭法！”程亦風讚道，“如果樾寇膽敢從河上來犯，管叫他們又來無回。”

兩人回過身去，藉著燈籠的亮光，看到一個身量苗條的年青勁裝女子正朝他們走來。到了近前，即深深一禮，道：“兩位大人有禮了。喬百恒是個為謀私利不擇手腕的奸商，大人千萬不要被他騙了。他送給大人們的食品也千萬不成吃，隻怕他會侵犯二位。”

“你也下去吧。”冷千山對李升道，“今後把這些小兵們管嚴些，下次再出忽略，可冇有程大人來給你討情——不對，下次程大人再給你討情，我也不會給他麵子了。聽明白了冇？”

次日，臧天任分開攬江前去鎮海。而程亦風就到衙門裡正式上任。待錢勵到了，便問他是否曉得福壽膏的事情。錢勵將頭搖得像波浪鼓：“是何人如此歪曲喬老爺？他如何能夠做如此傷天害理之事？甚麼罌粟殼燉湯，純屬無稽之談——大人究竟是從那裡聽來這些荒誕之辭？”

師爺名叫錢勵，聽聞新任縣太爺親身上門，又是大名鼎鼎的程亦風，趕快誠惶誠恐地迎出來奉茶。程亦風重視到，這是也沏上來的茶，也是上好的西瑤白茶，連本身都捨不得買。忍不住問道：“叨教錢先生，攬江有何特彆的出產嗎？百姓多以何為業？與何人貿易？如何如此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