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殺鹿幫的人卻不曉得此中細節,徑直上前意欲進觀。不過門前的小羽士卻把他們攔住了:“幾位施主有何貴乾?”
胡奉玄道:“女居士不成含血噴人。說貧道的徒兒綁了人家的女兒,人證安在?物證安在?拿不出來,貧道可不能容你們玷辱這清淨地。”
她思念間,邱震霆已經來到了崔抱月的身邊,大掌一伸,就把跟前一個小羽士的手腕拿住了,一用力兒,將人家手裡的劍奪了下來,劈裡啪啦一陣打,將中間的幾個小羽士都逼了開去。小羽士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驚呆了。隻聽邱震霆罵了一句:“孃的,這玩意兒不趁手!”就又把長劍丟開了,赤手搏擊。
胡奉玄瞪著眼睛:“這……這……”
胡奉玄一聽:這叫甚麼來由?可辣仙姑笑盈盈的,一點兒也不像扯謊的模樣。那邊邱震霆拳頭虎虎生風,未幾一刻就把“三十六天大陣”打了個七零八落。他就故意把辣仙姑如何,也不敢等閒動手。
崔抱月固然活力,但轉動不得,憋紅了臉。
管不著嘿嘿一笑:“也冇甚麼,牛鼻子們挺豪闊的,每個房間都熏得香噴噴的,床上褥子、帳子,窗戶上的簾子,都是錦緞的,嘿,想我幫襯過很多大官兒的家裡,就他們那大老婆小老婆的房間也冇這麼標緻呢!”
“我這裡能有甚麼?”竣熙莫名其妙。
胡奉玄隻道他們真和崔抱月是一夥,也顧不上考慮為何邱震霆俄然工夫變差了,隻奸笑道:“好哇,早就感覺你們古怪,公然來者不善!徒兒們,不要怕他們!惡賊氣數已儘,給我十足拿下!”
辣仙姑也重視到這香爐了,內裡清煙嫋嫋,不是普通檀香發味道,皺著鼻子吸了兩下:倒也不像是有毒,但就是不知燒的是甚麼。
殺鹿幫的人將此看在眼裡。他們在都城已有一段光陰,好吃的都吃過了,好玩的也玩過了,畢竟不是那種繁華閒人,哪怕是竣熙把他們當座上賓供著他們玩樂,他們也很快就感覺無趣,思念那刀口上討餬口的日子。特彆管不著除了偷過胡喆的一葫蘆酒以外,就冇做過彆的案子——畢竟,竣熙請他們在禮部歡迎外省大員的迎鶴館裡住著,如此身份卻跑出去隨便偷些東西成甚麼話?他悶得快生出弊端來了。
竣熙被他喚回了神,道:“我看詩中常有‘青梅煮酒’,想來是不錯的,倒冇有嘗試過。”便叮嚀寺人道:“聞聲未?拿酒來。”
此時的東宮花圃,春花落儘,已全然是夏季的景觀——芭蕉成蔭,薔薇殘暴,水池中的荷花也亭亭玉立含苞欲放。大師走到涼亭中坐下,發明被梅樹環繞。這年不知何故梅子熟得遲,現在還是青的,不過看來煞是敬愛。讓人沉重的表情稍稍舒緩。且就在這個時候聞聲花叢深處傳來一陣動聽的歌聲。唱歌的女子嗓音甚是清麗,這歌曲的調子又非常委宛,伴著花香隨風而來,讓人感受是處出身外桃源。程亦風不由內心悄悄讚歎。要側耳諦聽那歌詞,卻不知是甚麼方言,連一個字也聽不懂。
辣仙姑道:“既然這些羽士都是胡喆一黨,我們方纔這一鬨,也不曉得他們會不會去搬救兵。還是奉告程大人,讓他在城裡有所籌辦——妖道一有動靜,就恰好也將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