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異摸了摸下巴:這個戰略算不得高超,但也還馬草率虎。“這是你想出來的?”他問賈誠懇。
富安的隧道出口除了總兵府的叫人看管以外,其他的全都用土石封死。玉旒雲命郭罡立即帶著大師去到每個出口,一一親身下達號令。到全數完成時,天已經快亮了。大師過了時候,反而睡意全無,便各自去做每天例行的事。
泰和商號的宋閏田見閒事也談完了,忙笑道:“外頭讓他們籌措著。酒菜既然已經備了,就彆華侈——小人是泰和商號在瑞津的掌櫃,我和範總兵是第一次見麵,這一桌既是給您拂塵,又是給您送行。預祝您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這豈不更糟?石夢泉急了,範柏令富安失守等等滿是郭罡編造的謊話,這一上奏到朝廷,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何況慶瀾帝也該收到玉旒雲的秘信了,再見到劉子飛的奏報會作何感觸?
“這……”範柏嚇得都結巴了。
羅滿道:“那麼劉將軍的意義是,要我們去清算殘局,然後順手滅了鄭國?”
也算是中規中矩的打法,呂異微微點了點頭:“那接下來呢?鄭軍不成能一開端就傾巢出動,剩下的人你如何辦?”
“混帳!”呂異斥道,“甚麼誇獎!如果你真的打贏了,得了誇獎,你會想到我?現在是闖了禍了你纔來找我給你清算爛攤子。你誠懇說,究竟富安兵士是死傷過半,還是已經全軍淹冇?”
聽他說得果斷,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郭罡道:“大人不是有瑞津的人馬麼?”
趙酋道:“少麼?我看很多。鄭國自翼水之戰後哪兒另有甚麼精兵?冇聽石將軍說麼,現在他們局勢不穩呢。幾小我爭王位鬨個冇完,恰好把他們個個擊破!”
瑞津。
“我們……”趙酋才說了兩個字,就被羅滿打斷了。“劉將軍,”他道,“我們隻是受命駐紮在此等候兵部進一步的號令,軍令未下,如何能夠自行攻打鄭國?”
呂異心道:我去了前腳去了富安,你還不後腳就派人上京告發?到時候你添油加醋,恐怕連我的轄區也占了去!我可冇那麼笨。
“不過,”羅滿道,“玉將軍和石將軍平日並冇有教誨我們要做此等‘順手’之事。上令下行,他二人都說,軍中第一條原則就是要服從將帥的批示。現在軍令未出,我們若做此擅自出兵的事,不是給玉將軍爭氣,是給她丟臉。”說時,他警告地瞪了趙酋一眼,意義是不要健忘大青河時岑遠自作主張的經驗。接著道:“再說,鄭國即便隻剩半壁江山,也另有各路諸侯和十幾萬人馬。我們去到鄭國,如果跟著連富安都守不住的範總兵,那就等因而一支冇有主帥的軍隊,底子就不能作戰。”
趙酋固然想去富安,但是明白一旦劉子飛帶隊前去,立即就要被拆穿西洋景,趕緊道:“不當。大大的不當。”
盧進道:“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東西,不過不太好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