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小影有些吃驚。

三師兄已經到了發作的邊沿，恨恨道：“現在回想起來，我才明白陸師叔臨死前為甚麼會做出那樣的行動……你藉口要去尋覓種鬼胎的人，單獨下了山，留陸師叔一人在山上痛苦煎熬。他神智不清時，隻曉得是通算門的人害他變成這副模樣，是以才闖進正殿，將曆代師祖牌位打爛。可厥後當你回到山上，將他禮服後，他明白本身鬥不過你，便哭著哀告你給他一個痛快。我記得清清楚楚，他跪在你麵前，鼻涕眼淚橫流，口中一向說著‘師兄，我實在受不了了，求求你……’可你呢！你底子無動於衷！”

“哼……”玄君師叔笑了笑，開口道：“炘塵，你答覆他。當年我在你體內種下鬼胎，又在你身後將你生靈留在這裡，中間可有半分逼迫？”

“你——”

“炘然，你說得不錯，既然身在通算門，便要恪守門規。剛纔你質疑為師違規，可否將那兩大罪過再說一遍。”

玄君師叔開口道：“這一點老夫倒不否定。得知炘潔刺死了炘明，我痛下責備。但考慮到局勢特彆，老夫便臨時寬恕了她。炘明已死，作為通算門的弟子，有任務再為師門效力。因而老夫便把他的鬼靈安設在這裡。至於今後要不要懲罰炘潔，”玄君笑了笑，“炘影，你頓時要繼位掌門，到時候就由你來做評判吧。”

“不可！我朱炘然常日裡不喜好說話，但明天我必須把話說清楚！大師兄，你覺得你是在酬謝師門恩典，實在底子是在助紂為虐！”

三師兄嘲笑道：“不錯，門徒犯了門規，天然該由師父來懲戒。但是，如果師父犯了門規呢？”

“我？現在師父眼盲，你將來又要回籍，吳炘空早已叛變，算來算去隻要我能留在師父身邊顧問他。”炘潔師姐非常高傲，笑道：“師父離不了我，我當然不能棄他而去。那天我脫手之前，還曾躊躇過，到底是選你，還是選二師兄。隻可惜，mm我學藝不精，真要和你動起手來，或許冇甚麼勝算。幸虧二師兄他精力恍忽，冇有防備。”

但我卻彷彿看到魏師兄暗淡的麵龐上有些許淚水流出。

“朱炘然！我不準你歪曲師父！”炘潔師姐暴怒，痛罵道。

見三師兄氣得說不出話，我開口道：“你殺死二師兄後，是誰將二師兄的鬼靈帶來了此處？”

“哦？”三師兄轉頭看了一眼小影，問道：“影兒，通算門十八項門規，你可還記得？”

小影點頭，“記得。”

“你思疑是我動的手？”

“哦？這話從何提及？”

魏師兄淡淡答道：“……冇有。”

“老三……彆說了。”麵對三師兄的斥責，他無地自容。

“你胡說！師父他白叟家一世英名，如何能夠冒犯門規！”

炘潔師姐倒也不辯駁，傲慢笑著，“是又如何！血祭一事多麼首要，恰好二師兄怯懦如鼠！若因為他一人而遲誤了全部門派的興衰，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他不肯死，我便幫他一回。”

我倆看向炘潔師姐，隻見師姐一臉高傲。

“嗬，我那裡敢獲咎你啊。不過，誹謗師門，誣告恩師，這可犯了門規。如何措置，當然要由師父來決計。”

三師兄昂然矗立，“大丈夫一言既出，再難變動。如何，炘潔，你有甚麼不滿嗎？”

“第五項和第六項，背給我聽聽。”

魏師兄率先開口：“師父，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