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這小子，如何永久不等彆人把話說完？”師祖無法歎道：“……這一點，倒跟彥君生前一模一樣……我可冇說過這話。癸女雖強，但亦有剋星。昔有羅刹，八臂三眼，持利刃，食人肉，專好獵殺癸女。你要能找到羅刹幫手，倒也不是冇有機遇。”

師祖擺擺手，“稍安勿躁，我正要說第三點。這第三嘛……莫說我此時僅是生靈，底子有力助你驅靈。縱使我還活著，神肉俱在，我也幫不了你。”

“這是為何？”

師祖點點頭，“天然必死無疑。很遺憾，數百年後，我雖與你相見，但此亦死彆。”

“這麼說……師祖您當年獲得了三枚蟲卵？”

“這……因為它傷害生靈，並且它還是妖靈，天然要——”

師祖瞪我一眼，“胡塗！究竟是誰奉告你癸女是妖？天下靈體數不堪數，如何能將癸女視為妖靈呢？”

我啞然發笑，“可玄女乃神女，癸女是妖靈，如何能夠一概而論呢？”

“但是……師祖，恕長輩無禮……我們白派，不是向來拒靈體於千裡以外的嗎？為何師祖您卻恰好把握了三隻癸女？”

“玄女位於天乾第九位，亦屬大陰之位。若明天殛斃你朋友的並非癸女，而是玄女……莫非你也要報仇？”

我頓時一震！數百年前，白師祖用術法催生了三隻癸女。而數百年後，竟又有癸女以師祖的故居為巢穴，借用師祖的靈力孵化幼崽！

“該，也不該。”師祖正色道：“癸女傷人，或是不測，或是本性。但正如貓狗傷了鳥雀，莫非你我便要為那鳥雀複仇？”

“那……我如果逃不出去的話——”

“師祖，長輩曉得這要求過於冒昧，但——”

“這是何意？”我摸不著腦筋。

我驚奇地嘴巴都合不攏。師祖的話讓我難以置信，我如何也不成能把那噁心的大蟲子跟玄女劃一起來。

師祖讚成點頭，“不錯。但癸女多產，其卵如蛹，你不也見到了嗎？”

師祖歎口氣，說道：“你可知九天玄女？”

師祖卻奧秘一笑，彷彿看破了我的心機，接著又說道：“第二，你為何感覺癸女可殺？”

“何止獲得……”師祖笑道：“非我施術，那三隻癸女如何能出世？”

我略微動了點脾氣，“我的朋友可不是甚麼鳥雀。”

“至於最後一點，”師祖看著我，臉上不無遺憾，“你既然已經被癸女吞噬，那決然冇有生還的能夠了。癸女以遊蟲為食，尾部有巨口，吞萬物納為己用，隻進不出。癸女體內靈力充盈，要想從它腹中逃出去，除非你有羅刹之刃，從中間將它斷為兩截，生生扯出一條口兒。”

師祖點頭歎道：“隻因你這要求過於特彆了……單說把握癸女，若它當至心悅誠服，那麼略施小計，便能引它入甕。可要說到驅靈，乃至於將它殺死，我辟邪一係可冇這毀天滅地的本領。”

礙於師祖較著悔恨清世一係，我可不敢直說蕊兒是清世的弟子。

心機一動，我又問道：“師祖，長輩無能，不能殺死這癸女。對方實在可愛，殛斃了我一名老友，我卻難以複仇。敢問……師祖可否見教，助我擊殺癸女？”

關於羅刹，世上很多文籍都有記錄。人們大多以為羅刹分男女，男性極醜，而女性極美。但不管男女，它們都是窮凶極惡的代名詞。羅刹屬鬼，好吃人肉，凶惡非常。我國名著《西紀行》裡，就讓大名鼎鼎的牛魔王娶了個羅刹女，培養了一個典範的妻管嚴，可見這羅刹到底有多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