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影，到你了。”

“一來，奉告立名師祖四海道人。”

隻見小影終究狠下心來，手指不再顫抖，硬生生結出一個法印。

我捏捏她手腕，這才喚醒她。

跟著玄君師叔口誦曆代先祖名號，他手中紙錢便撲滅一根牌位前的蠟燭。而跪著的四名弟子便跟著一同唸誦：“飛虎先師。”

屋內光芒暗淡，我隻看到小影的側臉，卻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

說罷，師叔從懷裡拿出一枚玉石。我大吃一驚，那恰是我們從炘空師兄那邊討要返來的玉石碎片！

“炘然，上前來。”

“一來，奉告恩澤師祖摘枝老仙。”

小影扶著椅背，漸漸站起來，一步步走到玄君師叔麵前。

蕊兒感覺迷惑，為甚麼玄君師叔會稱呼我們為“兄弟姐妹”？我卻笑笑，明白這隻不過是典禮用詞。非要叫真的話，在靈澤神仙眼裡，在坐的哪位不是他的徒子徒孫，本來並無不同，是以以平輩相稱號，也屬該當。

他背對著我們，目不轉睛盯著台子上二十多塊牌位。二師兄與三師兄早已跪倒在地，不敢收回任何聲響。

跟著摘枝老仙的名字唸誦結束，燭台上二十四根蠟燭一一被撲滅，屋裡光芒好像白天。

玉石還是冇有反應，三師兄不等師父開口，回身又重新坐下。

“落座。”

“我有入室弟子七人。大門徒魏炘塵早逝，二門徒胡炘明慵懶，三門徒朱炘然少言，四門徒劉炘潔無智，五門徒吳炘空惡劣，六門徒孔炘睿笨拙，七門徒韓炘影耽樂。但……頑石尚能琢玉，不器自當作器。願同門兄弟為我明目，曆代先祖為我擇賢。”

而就在我們頭頂，傳來了一個陰沉的聲音：“……師父，影兒不肯注靈，不如換成我來嚐嚐？”

……

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不由昂首，伸長了脖子要看看這終究的成果。

三師兄不比二師兄，他當即起家，幾步走到本身師父跟前，麵無神采，敏捷結印。

玄君師叔順次諦視本身四位弟子，很久，喊道：“弟子平身。”

“……是。”

“定山真人。”

我也被玄君師叔這氣勢嚇了一跳，此時他瞪大了眼睛，彷彿極其氣憤。也難怪，如此首要的典禮，本身的弟子恰好不肯共同，遲誤了典禮流程，他這個當師父的臉上天然欠都雅。

“退下。”

炘潔師姐歎口氣，上前也將本身靈氣注入玉石，待看清楚玉石冇有亮出光芒後，苦笑一聲，點頭回到坐位上。

“客人請坐。”他聲聲響若洪鐘，一點兒也冇有老年人的疲累感。

很快，我們便看到小影的靈氣從指尖飄散出來，朝那塊玉石而去。

“此玉在我通算門代代相傳。請同門兄弟注靈！”

如二師兄所說，通算門的正殿並不算大，常日裡少有人來，屋簷下方生出好多蜘蛛網。暴風殘虐，吹得蜘蛛網擺佈扭捏。屋子火線的小竹林影影綽綽，竟莫名增加了幾分幽懼。

推開門，才發明玄君師叔已經改換了一身衣裳。他常日裡作羽士打扮，本日卻穿上了一件黑袍，摘掉了頭頂的玉簪，披頭披髮，手裡既無拂塵，亦無桃木劍，隻捏著一隻半大不小的鈴鐺。最為奪目標是那黑袍火線印著的幾個篆文標記，模糊能辨認出“通算”二字。一龍一鳳擺佈盤繞著這兩個筆墨，非常猙獰。

“四位弟子聽令，現在這玉石已承載先師與同門兄弟之靈力。一會兒由你四人彆離注入靈氣，若玉石無非常，則並非賢達之人，不能繼任尊位；若玉石泛出刺眼綠光，則為師祖擇賢之人，堪當大任。你們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