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秀蓀天真天真的小臉,她就想到了那天秀蓀童言童語的一言,重振家聲,回到那九重天上,是她一輩子的誌向,為甚麼連這個垂髫小兒都能看懂的事情,她那寄予厚望的兒子卻恰好懵懵懂懂。
老太太笑著點了點頭,“既然是你喜好的,出身又明淨,還懷了你的孩子,當然可入府做你姨娘,不過你要記著今後不得帶著她在人前閒逛,她出身是明淨,可彆人不免胡亂猜忌,白白累了你的名聲。”
“千真萬確,”老太太對勁道,“西邊兒新搬來的鐘老太醫親身把的脈,有一個月了,這幾天為了給你清算爛攤子,累著了,你見著她,好歹讓著點,給你生兒育女,給你照顧妾室,冇有功績也有苦勞。”
“你胡說些甚麼!”老太太順手將手中的蓋碗砸在地上,“砰”的一聲,白生生的碎片如煙花般炸裂,也碎裂了八老爺的怒意。
老太太年紀都這麼大了,至今連個孫子都冇有,還要整天為這些事情煩心,她心中不忍,乾脆手上揉*捏地更加歡暢,“如許很好呀,那咱家就是個清貴之家了,祖母彆憂心,另有弟弟呀,咱讓弟弟好好讀書,他不聽話就打手板。”
她站在原地冇有動,也在暗自腹誹,怪不得太太喜好直接抬腳踹老爺,這講起事理來真是吃力。
老太太就笑道,“該打,該打,哪有女孩子家家的口冇遮攔。”口氣卻甚是高興。
“哼,商賈出身的,就是愛占便宜。”八老爺猶自忿忿,鄙夷著。
“唉。”
老太太麵前一亮,她一心想讓兒子飛黃騰達,卻老是用心忽視浦口褚家上一輩已經出了個東閣大學士,雖說乾了冇兩年。
這阮氏如何轉性了?
而現在,自家主子好不輕易懷了身孕,如果能一舉得男就再也不消看這家裡人的神采了,可不能忽視粗心動了胎氣。
口中卻反問道,“莫非你情願有朝一日人拿著這把柄誣告你?哪有如許千年防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