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我神采驟變,一把推開許老闆,立即將腳根一旋,整小我躥起將近兩米高度,將雙腳穩穩地踩在棺材蓋上,盤腿坐下,快速誦唸了驅邪咒語,哪知那棺材底部卻有一股黑氣升騰起來,好似有人在內裡燒柴火似的,濃煙滾滾,連我都快壓不住。
如何回事?
我想到一件事,沉聲喝問道,“剛纔有人拍門,你曉得是誰在敲嗎?”
“我不曉得。”許老闆被我的眼神嚇得後退好幾步,倉猝點頭說,“我不說了嗎,開門後我甚麼人都冇瞥見,反倒被頭上的瓦片砸了一下……對了!”
我神采驟變,跳下棺材大喊道,“你剛纔給我的是甚麼?”
我快步趕上,伸脫手指一戳,將中指狠狠點在邪屍的額頭上,指力迸發,快速畫下一道定屍咒,橫過手掌一拍,邪屍渾身一震,直挺挺地定格在那邊,好似木樁普通定住,一動不動。
遵循我的叮嚀,許老闆將墨鬥線懸於棺材正梁,悄悄彈動墨鬥線,繃直的墨鬥線打在棺身上,留下一道道淺黑的烙印,等他差未幾把全部棺材都封好了,我才鬆了口氣,對許老闆說道,“你持續守著,我去內裡透透氣。”
“返來,它不是你爹!”我倉猝大喊,屍身繃直了雙腿一彈,頓時蹦出兩米高度,將青鋼一樣的指甲伸長,直挺挺地插向許老闆的頭頂。
糟糕!
我長舒一口氣,湧出滿腦門的汗水,轉頭對嚇得臉龐抽搐的許老闆喊道,“快找繩索,越粗的繩索越好!”
我神采大駭,彆說許家老爺子還冇起屍,就算變成了殭屍,墨鬥也能起到必然的服從,為甚麼彈上墨鬥線,這棺材反倒有動靜了?
一陣疾如爆豆的脆響以後,屍身肋骨紛繁折斷,胸前陷落了一截,我腿部力量集合發作在它身上,將這屍身頂飛了半米,它後背砸中牆壁,又直挺挺地摔落下來,將雙臂舉高,一臉麻痹地撲過來咬我。
老爺子渾身黑氣滿盈,生硬的臉上一圈又一圈的褶子肉搭聳,如同斧頭劈開的鑿痕,他漸漸張嘴,兩排牙齒完整變成了玄色,胸腔一起一伏,彷彿是在呼吸,但是撥出的倒是一股黑氣,幾近將全部臉都覆擋住了。
話到這裡,許老闆彷彿想到了甚麼,頓腳說,“我被拍門聲引出去之前,那碗雞血明顯擺在案板上,可等我歸去以後,案板上的雞血不見了,這東西是我在灶台上發明的。”
聽到這裡我頓時明白了,雞血是陽氣,能夠代替活人的中指血,可烏鴉血倒是至陰的邪祟之物,固然都是禽類,但結果卻截然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