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刀收好,脫手拉開了大門,“老邢你是不是有點老年聰慧了,記性這麼……”
我腦筋轉動緩慢,“我已經找好車了,一會兒過來接我。”
我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壯著膽量再敲了一下,棺材裡頓時傳來跟我一樣的敲打聲。
開門之前我在門縫中瞥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這棺材很有能夠是彆人用心推過來恐嚇我的。
可返回床上,我卻更加感受不對,大門被風吹響,這很好瞭解,可為甚麼我聽到老邢的聲音?
棺麵猩紅,彷彿剛潑過血!
大紅的棺材,棺麵漆紅色,像是塗抹了油彩,在月光下披髮著詭異的暗紅光芒。
等等……
門口有腳步聲顛末,我瞥見老邢掛著一身露水返來,他精力很怠倦,可臉上卻掛著淺笑,“你醒了?”
冇等我屁股坐熱,打門聲又響了。
砰、砰、砰!
四個棺材角完整對稱,辨認不出首尾,實際上每個棺角下都應當有鈴鐺,可我隻看到了兩個,另有兩個不翼而飛。
我擰好瓶蓋把酒放歸去,剛要上床眯一會兒,大門傳來“砰砰”響聲,和昨晚一模一樣的拍門聲。
斧頭劈向棺材時,那敲擊聲一下就停了,我彷彿聽到耳邊有人在嘲笑。
還真有人!
等我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我發明本身莫名其妙地躺在床上,大門敞開,被我劈碎的棺材卻不見了蹤跡。
老邢“哦”了一聲,“那行,我就不等你了,記著彆留太晚,入夜前你必須走,曉得了嗎?”
瞥見擺在大門前的東西,我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飆盜汗,腳步一踉蹌,直接跌坐在門檻上。
我心中一驚,從速放下鈴鐺回身要進屋。
“陳凡,是我啊。”
我騰一下躥起來,對著大門狂踹一腳,門板嘎吱搖擺,咧開的門縫中似有似無地閃過一道人影。
真特娘邪門!
我向來不信邪,一具棺材如何能夠擺佈人的存亡?
我俄然冒出個很荒唐的動機。
哢嚓!
大半夜這棺材竟然本身在動,嚇得我神經一抽,彷彿林正英的電影裡也有近似的橋段,棺材裡不成能有殭屍吧?
我臉上滿是盜汗,漸漸走到棺材前麵,伸手在棺材板上敲了敲。
“甚麼?”老邢拎起行李箱,轉頭看我。
此次我看清楚了,心說拍門的不是老邢,必定有人在惡作劇,想到這裡我倉猝把門拉開,跳出去大吼一聲,“草泥馬,是誰,被我逮住我打斷你一條……”
如何是老邢的聲音?
會是誰呢?
我嚇懵了,不由自主回想起了老邢走之前那句話——我冇打仗過棺材,以是不會有事!
固然我的手因為驚駭正在顫栗,但我還是奉告本身,要平靜!
門彆傳來老邢的聲音。
冇等我想明白,棺材竟然蹦了一下。
我鬆了口氣,剛纔老邢走得倉猝,忘了帶打火機,冇火如何燒吊死繩?估計他半路想起來了吧。
拉開門後我愣住了,內裡壓根就冇人,冷嗖嗖的夜風像鋼刀一樣拍在我臉上,我的臉很生硬。
我抓起了鈴鐺細看,隻要拇指肚大小,在鈴鐺外側有一圈非常龐大的斑紋,被銅鏽腐蝕了,看不清紋理。
能夠是剛喝了兩口酒的乾係,我膽氣正足,從床板下摸出一把刀,大步走向大門,將刀尖舉起來死死釘向大門,“誰!”
“老邢?”我摸索著喊了一聲。
我看到了棺材!
我驀地轉頭,死死盯著大血棺,敲擊聲一陣猛過一陣,我俄然腦門一熱,衝回木棚抓起一把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