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找到了,你公然把我的眼睛藏了起來。”那女人收回森怖的冷厲笑容,漸漸轉動脖子,當她一點點把頭抬起來的時候,我起首瞥見的,是兩行濕漉漉的血跡。
那女人就蹲在我腳邊,把頭埋得很低,雙手在草叢中儘力地翻找甚麼,一頭濃墨黑髮搭聳在肩頭,擋住了大半張臉,我底子看不清這女人的長相。
手機被摔到路邊,我艱钜地偏頭一看,藉助手機螢幕上的光芒,我瞥見一個披頭披髮的紅衣女人,正把雙腿盤起來,坐在我背上!
哢!
發黑的鮮血順著黑洞洞的眼窩流滴下來,女人整張臉都是灰紅色彩,她嘴唇很薄,完整看不見赤色,唇角一歪,暴露兩排發黑的牙齒,尖叫道,“我另有一顆眼睛,在那裡,是不是被你踩在另一隻腳下?”
同時傳來的另有一陣怨毒的磨牙聲,我轉頭一看,頓時腦門都涼了。
冷風在我耳邊吼怒而過,我心慌意亂,甚麼都顧不上想了,疾走之際,耳邊卻再度傳來她冷幽幽的抽泣聲。
臥槽!
那女人雙手在草堆中亂揮,邊找東西邊說,“我是隔壁亮子村的。”
劇痛傳來,我淒厲地慘叫一聲,心說完了完了,想不到會在這條暗溝裡翻船!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顫聲說,“大姐,這大半夜的你在後山做甚麼?你是那裡人啊,我如何冇見過你?”
我保持四肢撐地的行動,彷彿一條趴在地上的狗,而女鬼則穩穩鐺鐺地壓在我背上,就跟班我背上長出來的一樣。
女人的聲音徒然鋒利了很多,彷彿老烏鴉收回的沙啞哭泣,“我不信,它就在你腳下,你踩到它了,害我找了這麼久!”
就連我的足跡也變成了詭異的暗紅色。
“咯咯,臭男人,你也下來陪我吧……”曆吼之間,孫孀婦曲折的指甲已經插進我的後背。
在說這話之前,我的確冇踩到她第二隻眼睛,可當我挪腳給她查抄的時候,卻不偏不倚踩到了第二顆眼球上。
冷風下,女鬼的長髮飄起來,把指尖悄悄搭在我背上,一截截地數著我的脊椎骨,“多管閒事,為甚麼要多管閒事……”
媽呀!
我有點悔怨了,不該這麼晚分開村長家的,再加上剛纔又在偶然間路過孫孀婦的墳頭,該不會……
那眼球已經被我踩癟了,一半嵌在地上,另一半則透露在氛圍中,破裂的眼球中排泄大片發黑的血漬,將泥土感化了一大片。
話音未落,我重新落下的腳尖傳來一道脆響,本能地低頭一看,頓時整張臉都綠了。
我心說神經病吧,好好的我乾嗎藏你東西,正要問她到底在找甚麼,這時女人“咯咯”嘲笑了兩聲,“我找到了,公然被你藏起來了。”
我寒毛全都立起來,此時孫孀婦曲折的指尖已經搭在我脖子上,陰惻惻地說,“不帶我歸去,我就拉你下來……”
說完,我把顫抖的腳尖抬起來,幸虧,這女鬼另一隻眼球並冇有被我踩中,我鬆口氣,顫著音說,“你看,另一隻眼睛不在這裡,你還是上彆處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