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車,把薛姐給我的一元鈔票投了一張進投幣箱裡。
男人的肩膀,就是拿給女人靠的,但我這肩膀,是屬於薛姐的啊!不過,看在冉冉這般清純,又這般標緻的份兒上,我還是讓她免費的靠一會兒吧!畢竟,人家好不輕易才睡著,我如果把她喊醒,有些太不名流了。
西街口離步行街不遠,是鬨郊區,不過那處所,之前是個法場,傳聞底下另有個萬人坑。至於三泉路口,是離火化場比來的一個公交站,距我們這兒不遠。奪命坡那處所,我就冇傳聞過了。
“就是這個,你幫我送去便是了,放在奪命坡43號大門口的信箱上便能夠。千萬不要翻開看,放完就走,不得有任何的獵奇心,明白嗎?”薛姐在那邊叮囑起了我。
“我是第一次坐這車。”我答了一句,隨口反問道:“你常常坐?”
電車停了,車門“哐當”一聲開了。
車停了,路邊立著一塊鏽跡斑斑的站牌,勉強能看清楚,上麵寫著奪命坡,另有402甚麼的。
是人,是鬼,還是屍,作為由人的我,隻要一聞味兒,就能聞出來。這個自稱為冉冉的女孩兒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暗香,這是少女的香味,厲鬼和屍身甚麼的,是絕對假裝不出來的。她是個活人,在肯定了這個以後,我立馬就放心了。
車上的坐位很多,可女孩直接走到了我在裡來,坐在了我中間。
在站牌的前麵,有一間開著門,但屋裡黑漆漆的鬥室子,牆上掛著塊小黑板,寫著發車資訊甚麼的。
“好聽嗎?”
剛纔我在等車的時候,冇有彆人啊!如何現在上來了一個女孩呢?
那女孩上身穿戴白T恤,上麵穿戴牛仔褲,紮著一條馬尾辮,看上去挺陽光的。
“我直接開車去不就行了嗎?還坐甚麼電車啊?”既然薛姐說了,從三泉路口坐電車到奪命坡,也隻要半個小時,開車疇昔,不就十來分鐘的事兒嗎?
“你給我這個乾嗎?”我有些奇特地問。
“402路電車,是從西街口到奪命坡的,每晚隻要一趟,淩晨一點定時從西街口發車,一點半擺佈達到三泉路口。那電車中間隻停這一站,在三泉路口上完客以後,會一站中轉奪命坡。到起點站的時候,應當是在兩點擺佈。淩晨三點整,那車會原路返回。”薛姐說。
窗外黑黢黢的,也冇甚麼風景。也不曉得這女孩,聽的甚麼歌?因為獵奇,也因為無聊,我把阿誰掉下的耳機,塞進了本身的耳裡。
現在已經一點過非常了,再擔擱該趕不上402路電車了。是以,我冇再多問甚麼,而是抱起了那黑盒子,跟薛姐道了彆。
“不可!”薛姐很果斷地搖了點頭,說:“去那處所,隻能坐電車。”
在烏黑的深夜,在詭異的402路電車裡,聽如許滲人的歌都能睡著,這冉冉,心臟得有多強大啊?
“嗚嗚……嗚嗚……”
這是甚麼歌啊?鬼哭狼嚎的,聽上去就像是有人在哭喪。
市裡電車最多的時候,是九幾年,當時用的恰是這第四套群眾幣。我要冇記錯,當時的車費,彷彿真的是一塊。
“姐姐我前兩天接了單停業,有個東西得在今晚送到奪命坡43號去。本來姐姐我是想本身去的,但俄然想起有件彆的事要辦,是以想讓你替我跑一趟。”薛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