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婆“啊啊啊”的,想要說話,但是說不出來,莫非她是個啞巴?
那一顆顆的人頭,漸漸地潛回了水裡。那被鮮血染紅的河水,也漸漸地變清了,規覆成了之前的模樣。
灶房裡乒乒乓乓的,彷彿那啞老太正在內裡手忙腳亂,可我總感受那聲音像是用心搗弄出來的。我用餘光往灶房門口看了看,那邊甚麼都冇有。但我感覺,彷彿有一雙眼睛掛在那兒,正偷偷地盯著我們。
屋裡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就像是鍋碗瓢盆碰撞收回來的。內裡應當是有人,薛姐又試著喊了兩聲,但還是冇人應。不過,彷彿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從速走!”薛姐說了一句,然後拉著我緩慢地跑過了石拱橋。
“那是甚麼?”我朝著那吊著的女人指了一下。
我還覺得這娘們已經拿定主張了呢?不過從她現在的表示來看,她彷彿跟我一樣,也是懵著的啊!
黑乎乎的,一縷一縷的,河裡漂著的那玩意兒,看上去有些像是女人的頭髮啊!
“冇甚麼啊!”薛姐說。
冇想到,這老太婆的力量,還挺大的。
薛姐的謹慎翼翼,看來是對的。啞老太泡的這茶,不能隨便喝。
雞公嘴看上去跟彆的村莊也差未幾,土牆屋子,農家小院。屋子四周,偶爾有幾棵果樹。有梨樹,有李子樹,另有橘子樹。
“嘎吱”一聲,門開了,呈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癟著嘴的老太婆。
“這麼好的村莊,可惜了。”也不曉得是觸景生情,還是薛姐曉得甚麼黑幕。歸正在看到麵前的這一幕以後,她感慨了這麼一句。
一柏二鬆三榆木,實在不可用柳木,千萬不能用槐木。槐字木邊有個鬼,用這玩意兒做棺材,那是要惹鬼患,乃至斷子絕孫的。
那是一棟白牆黑瓦的土牆屋子,院子裡種著一棵大槐樹。彆人家都是在院子裡種果樹,這家人栽棵槐樹,是個甚麼意義啊?
之進步門的時候,我是特地看了那棵槐樹的,上麵底子就甚麼都冇有。如何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有個死女人吊在上麵了啊?
啞老太把我們重新拉回了桌子邊,讓我們坐到了那長凳上。然後,她還把碗筷遞到了我們麵前,乃至還給我和薛姐,一人夾了一塊黑黢黢的肉。
莫非是我看花眼了,這不成能啊?
薛姐看了我一眼,表示說我們再待一會兒,看看那啞老太要做些甚麼。
棺材上有些紋路,像是用刀雕鏤出來的。這些紋路構成了一個個的標記,看上去跟羽士畫的符有些像。
槐樹這玩意兒,不都是喜陰招邪的嗎?
啞老太出來了,她手裡端著一盆黑黢黢的,像是燒糊了的肉。在把肉放到桌子上以後,她又出來拿了三副碗筷出來。
“婆婆你好!”薛姐很客氣地喊了一聲。
但是,讓我稍有不解的是,從那木料的質地來看,棺材彷彿是用槐木做的。
啞老太固然說不出話,但他臉上暴露的神采,寫著的全都是熱忱,就像是很歡迎我們到她家做客一樣。
“這是如何回事啊?”我一臉迷惑地看著薛姐,問。
之前還擋在門口不讓我們出去的啞老太,立馬就跑去撿散落在地上的紙錢去了。趁著這個工夫,我和薛姐從速從那屋子裡,跑了出來。
“死人河的水,是不能盯著看的。你一看,河裡的死人,便會誤覺得你是要對他做甚麼。不過,姐姐剛纔已經跟他們報歉了,也解釋清楚這曲解了。”薛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