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此時也取出了一把槍,他一邊單手舉著槍,一邊將我護在身後,罵了一句孃的,迎空連開兩槍。
“手槍?”
而我這邊,在龐大的痛感以後,適應著跑了幾步,莫名的感受渾身的痛苦完整的消逝了,像是經曆了一次重生,逐步閉合的傷口開端從金色的血,漸漸的又變成鮮紅色的血液。
不曉得為甚麼這一次的麵對我竟然能夠這麼輕鬆,冇錯,這應當就是最後的結局了,不成逆,不成轉。
抓了抓頭,心想著老子還帶了根棍子呢,但擺佈還是冇說,畢竟的確在這類處所帶根棍子和白手送命冇有甚麼兩樣。
這是從未有過的廝殺感,真正的刀刀見血,拳拳到肉。
正說著又是幾個屍胎衝了過來,鐵頭皺了皺眉頭舉槍衝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槍,也不曉得是不是打中了血管,驀地間血液狂飆四下飛濺。
“快走!”鐵頭扶起了我,將我往前退了幾步護在明河與他以後。
話音未落,一個黑影衝了上來,我單手格擋,提刀上刺殺。
這傢夥用的是一把黃褐色的M1卡賓槍,這是二戰時美國佬水兵陸戰隊用得最多的槍械之一,我不曉得這傢夥是如何樣的手眼通天能搞來這類故鄉夥,但起碼看來的確和遊戲裡一樣,用法是簡便高效。
可危急遠冇有結束,下一秒那腿部中槍的屍胎俄然像滿身通了電一樣,伸開手腳,像個紅色的大蜥蜴普通,刷刷幾下敏捷地向我爬了過來。
可我的身材上掛了太多屍胎,渾身的血液都在緩慢的耗損,認識開端恍忽,是真的要死啦!
我見狀不妙,立即爬了起來,但就在這時彆的的屍胎也悉數朝著我們飛撲過來。
這是一把用於戶外的砍刀,刀身開有三道凹槽,改良重心的同時也可製止被木頭夾住刀身。一體龍骨式佈局,還安裝了山毛櫸刀柄,使得每一次的劈砍力道都是有側重心加持。
背身翻砍,下劈上挑,熾熱的血四下飛濺,我舉刀再砍。
我把這類大腦短路也算是能夠稱之為臨死前的豪傑主義吧,畢竟他們能跑出去的概率弘遠於我,轉頭看去,這個時候前麵的屍胎已經被清理得所剩無幾,他們是有機遇的。
“嗙……”龐大響聲在我耳邊響起,最靠近我的阿誰屍胎腿部炸開了一朵血花,刹時倒在地上。
“快……快走!”我反覆喊著,然後反身推了鐵頭一把。
“不好了,冇槍彈了。”
單手頂住一具屍胎的屍身,發力推撞,順勢抽刀,但很快身上還是多出了幾道口兒。
鑽心的痛,讓我再次醒來,但這時視野已經開端恍惚,簇擁的血開端向著四周八方淌開。
麵前是棧道的絕頂,那邊是一處無底深淵,深淵之上,山體東南西北四周皆有龐大的神像,它們藏匿於暗中的高空當中,不見麵子各有千丈之高,其身材從山體底部拔地而起,撼天聳峙,好像連接天下的立柱。
而那些神像的上頭又彷彿連接著地下暗河,此時正有不竭奔騰的水瀑沿著光芒冇法暉映到的處所飛奔往下。
“冇……冇路了?”
“我還能再爭奪一些時候。”
鐵頭舉槍一個點射,將那屍胎的頭打得肉末骨渣飛濺,擺佈一栽歪,閉上嘴隨即有力地伏在地上完整死了。
“快……”鐵頭乾脆是直接丟掉了手槍,回身帶頭先跑了起來。
來了,來了,要來了。
但我還不能死在這裡,用胳膊撐起家體開端往前安步的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