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獨醜怪的模樣,潘穎和桑嵐開初都嚇了一跳,不過兩人都不是矯情的人,我一給先容,就忙著給老獨讓座倒酒。
獾子肉燉的酥爛,又香又滑入口即化,彆說潘穎吃的滿嘴流油,就連一貫很重視形象的桑嵐也有點冇了吃相。
見桑嵐向我看來,我躊躇了一下,點了點頭。
見我有些心不在蔫,桑嵐提示我謹慎開車,問我是不是還想著昨晚的事呢。
我說:“又不是外人,還弄啥菜啊。”
老軍撲哧一樂,說:“這鍋裡的也是母的。”
“這玩意兒貪吃的很,玉米、紅薯、蛤蟆、魚的啥都吃。在林子邊高低幾個套,裡頭擱幾塊白薯啥的,第二天準能套著。這不,昨個早晨套了倆,一隻母的讓我給放了。冬春打獵不獵母,這是俺東北山裡的端方。”
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剛想開口,就被她一眼瞪了返來,搶過酒瓶給我倒了半杯。
潘穎兩眼放光的說:“有野味兒當然去了,得了,我再忍忍,空著肚子等著吃好吃的!”
想起上回白靈兒的事,我內心一動,忙說:
老軍跟我碰了舉杯,喝了口酒,擠了擠眼,彷彿不經意的問起了丁明昊。
老獨較著一凜,讓我從速說說是如何個環境。
掛了電話,潘穎扒著靠背問我:“有啥好吃的啊?”
潘穎眉毛一挑,瞪大眼睛不成置信的看向桑嵐:“照你說的,嵐嵐就是出馬弟子?”
老軍嘿嘿一笑,說:
“真不幸。”桑嵐喃喃的說。
“老獨叔,她這段時候不大對勁。前些日子讓一隻老黃皮子給附身了,明天早晨又被惡鬼附體了。”
老軍看著他出門,回過甚說:
“你們這趟可算來對了,老獨之前是出馬弟子,這上身附體的事冇人比他體味的更多了。”
老軍正在屋外劈柴,見我們來,忙號召我們進屋。
潘穎推了我一把:“哎!你聽冇聞聲我說甚麼啊?我餓了,嵐嵐也餓了,皇上還不差餓兵呢,我們跟著折騰了一宿,總不能連飯都不給吃吧?”
他讓桑嵐把馬甲穿上,拿起葫蘆,翻開塞子往內裡倒了些水,把葫蘆遞給桑嵐,說:
“你們有冇有發明,前次的黃皮子,另有昨晚的那甚麼鬼羅刹,都是在她碰到傷害的時候才上身的。”
我說:“我叔現在給人看林場,弄了兩隻獾子,讓我疇昔吃,你倆要不要去嚐嚐鮮?”
見桑嵐一副愁眉苦臉,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我剛想安撫她兩句,趙奇俄然說:
“哦。”我有點神不守舍的應了一聲。
老獨獨目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俄然吸了口氣,問:“閨女,你比來是不是讓啥給衝上了?”
我反應過來,打著火,正想著去哪兒吃點甚麼,我的手機震驚起來。
聽我說了丁明昊的事,老軍臉陰的像要下雨似的,說如果早曉得那小子這麼不是東西,說甚麼都不會幫他。
見老軍出去,我問:“軍叔,老獨叔去哪兒了?”
出馬在東北也叫搬杆子、頂香廚子、領兵帶隊的。是指請鬼神上身,幫凡人安定是非禍害。
到局裡換了車,潘穎調侃的說,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樣,都鳥槍換炮了。
潘穎說:“禍禍,咱能先找地兒用飯嘛。”
我倉猝接起來,“老軍叔,咋了?”
“我本兒考出來了。”
桑嵐點點頭,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