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雙彷彿愣了一下,“屍身出來了?不是我啊。”
在檔案上具名的時候,高戰俄然問我:狀師說除了你,陳金生另有一個擔當人,你曉得那人是誰?
“甚麼?”我一怔。
把屍身搬進我車的後備箱,剛開出大門,大雙俄然又開口說:
我看的清楚,鏡子裡那張凶悍的老臉,竟然是放在後備箱裡的死屍,是老陳!
冇想到大雙俄然主動說:“高隊,我去給徐哥幫手吧。”
老陳述給了他一樣東西……我能想到的,隻要從屍身嘴裡飛出來,消逝在他身上的那隻甲蟲了。
看到他的模樣,我渾身猛一激靈。
“他給了你甚麼?”我問大雙。
一下輕微的震驚聲傳來,聽在我耳中卻像是打雷一樣。
高戰很快就查清了老陳的質料,但並冇有查到他在本地和故鄉有任何支屬。
“你半途停過車?”我問。
在辦事區買了麪包和礦泉水,讓大雙接著開。
“估計是老爺子感覺憋屈,本身鑽出來的吧。”
這會兒不消明說,也曉得跟他說話的是老陳了。隻是我如何也想不明白,老陳應當都冇見過大雙,如何會找上他?
我正想說如果局裡冇甚麼事,就讓大雙跟我一起搭把手。
我看看窗外,的確是鄙人雨,隻不過冇夢裡下那麼大。
並且屍身的臉正朝著我,嘴角下撇,眉頭緊皺,竟像是一臉的怒意!
大雙用力撓了撓頭髮,彷彿很憂?,“老陳睜眼的時候,我聽到一個聲音對我說,他會給我一樣東西,但那東西不是白給的,要我替他做兩件事。”
“嗡……”
要說我乾的兩種行當,還都真不避諱這類事。
我皺了皺眉:“除了把屍身送歸去,他還讓你幫他做甚麼?”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吵醒。
嘶……不對啊。
隻一眼,就感受渾身的血都涼了。
我跟高戰說,這幾天要辦理老陳的後事,還得再請幾天假。幸虧我家的案子有市局直接接辦,孫屠子明天也返來了,高戰很痛快就批準了。
我偏過甚看著大雙的側臉問:“是你把屍身從袋子裡弄出來的?”
車還在高速上,豆大的雨點打在車身上,就跟炒爆豆子似的炸響一片。
大雙這麼說的時候,有些不大敢看我。
冇想到卻被大雙禁止,說老陳述的明白,是讓我們倆送他歸去。
大雙搖了點頭,又用力抽了口煙,冇說話。
大喊一聲‘快泊車’,就想撲上去搶方向盤。
我猛地坐直了身子,展開眼恍忽了好一會兒,見大雙還在目視火線,神情專注的開著車,才反應過來,剛纔竟是做了一場惡夢。
我說了一句,見大雙像是冇聞聲一樣還在持續往前開,下認識的皺了皺眉,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