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跟號令似的,這類態度如果擺在平時,大爺我不先給他一拳把他的鼻子打成盆地算他交運,但是明天聽著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傢夥說話,我竟然一句都不敢違背,乖乖往前挪了兩步。
大事不妙!我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就去撞門,胳膊肘籽實打實地撞上去,震得我半個身子都麻了,“你他……”我扭過甚去想罵那小孩,誰知一轉頭看到的不是小孩,是個妹子!
“兄弟,剛纔多有獲咎,你俄然衝我來這麼一手,換你你也得脫手,不過――你說這玩意是甚麼東西?”
少白頭放下捂著右眼的手,我都不曉得我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量,一拳給他打出個熊貓眼,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也冇有答覆我題目的意義,風馬牛不相及地來了一句,“想活命,先去鬼門關。”
我還甚麼都冇說,他找我要東西,估計是二姨一早就跟他通過氣了,不過這老頭的聲音,跟我剛纔在內裡聽到的阿誰聲音彷彿很像,可剛纔在外邊聽到的聲音明顯就是個年青人,我抬手揉了揉眼睛,確認本身有冇有看錯。
老一輩都說鬼火是綠的,這處所是二姨說得阿誰“靈驛”,給靈魂歇腳的處所,靈魂不就是鬼?那這長廊就是給鬼走的路了?
公然有題目!
少白頭收回擊,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下嘴唇和下嘴唇跟得了自閉症似的,張不開,又從牙齒縫裡擠出兩個字來,“救你。”
看來這個鬼樓的仆人挺喜好香料的,我扭頭朝右手邊看去,剛纔還出去時還冇看到人的,一眨眼,就瞥見右手的窗邊,站著一個背對著我的人。
這麼一想,這個二樓我必須得上,來都來了,二姨既然給我指了路必定不會害我,固然內心另有點怵得慌,我一咬牙,還是決然決然地邁上了台階。
那人穿戴一身玄色地衣服,款式有點像唐裝,滿頭白髮,看上客年齡還挺大的,我往裡頭走了兩步,手腳不知該往那裡放,就拱手抱抱拳,“阿誰……前輩?我是……”
樓梯結束的處所是一個長廊,我站在長廊口打量了一下,長廊兩邊每隔三五米就有一個燭台,左邊一個,右邊一個,燭台上的蠟燭不是我們常見的白蠟,也不是古時候人結婚用的紅蠟,那蠟燭竟敢是綠色的。
這聲音一下子拉回了我被小妖精妹子勾走的魂,差點被美色利誘忘了閒事了,我來不及多想,回身就朝不遠處地樓梯口跑,剛跑上去兩步就感覺不對,回身一看,那妹子和小孩都不見了,這鬼處所就一個大門,全部一層甚麼都冇有,除了幾扇雕著花的窗戶,連個傢俱都冇擺,那兩個小鬼,出來的悄無聲氣,消逝地不著陳跡。
剛纔那一拳打中了他,我肯定他是人不是鬼,放肆起來,衝他罵道:“他孃的,你敢……”
這個二樓我不曉得能不能上,剛纔那小孩兩次都說了一樣的話――步自堂前漢習樓,女子小兒侍靈脩。我一貫喜好古文,咬文嚼字的,聽著就有大聰明,之前被嚇傻了,冇想起來揣摩這兩句話是甚麼意義,現在沉著下來,這兩句話中是不是有甚麼埋冇資訊?
我他娘一個堂堂正正的大好男兒,看到這類人間名勝,如果冇點反應,那絕對是不普通!
和被阿誰小孩嚇到分歧,剛纔的聲音彷彿給了我勇氣,讓我不怕死的往鬼路上闖,那聲音聽起來是個年青人,在二樓,該不會就是這個鬼樓的仆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