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墓靈驛_自視角篇 瘋子(十)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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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叫他死,不能也罷,不捨得也好,總之是決計不會對他開槍,他就一定了,明曉得我發了瘋叫人去追殺他,讓他逮著機遇跟我麵劈麵的對峙完,我不敢說他不會想叫我去死。

我前腳纔派了人去殺他滅口,跟著就換了這麼一招,何況這一招,我連那小狼狗的一成工夫精華都未曾學來,啃上去既是啃上去了,牙根都給撞疼了不說,倒頭來也還是不會用我的舌頭給他的舌頭打上結。

我竟不知甚麼時候,叫他的手落在我握槍的手上,我曉得這千機手的一雙手有多大本事,單是他將手落在我手上,這一下的局勢便已經讓他竄改,隻要他想,哪怕我現在對準他的心口放一槍,他也能叫那槍彈拐彎,射到我心上來。

當時,我坐著他站著,我仰著他俯著,我笑著他怒著,我倚著他撐著,如果這會兒有人從外頭闖出去瞥見了,倒是一派調和氣象其樂融融。

“去哪兒?”這話未經腦筋便急著被脫口而出,我翻身起來想去攔他,卻給他那一巴掌打得兩腿發軟,“噗通”一聲跪地上,朝他行起大禮。

可即便明曉得這一層,聽那三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我還是足足吃了一驚,我未曾猜想過這事會在他麵前敗露,更未曾猜想過他會來尋我發兵問罪,自是也未曾籌辦過應對的體例。

這間隙裡頭,我也不曉得身上多了幾條口兒,劃爛了的刮破了的不過一副本來的襤褸身子,歸恰是不值得心疼,更不曉得本身如何就跟著叫花子似的摟住了他的腿,發癲地央著他“不準走”。

這怕是得成未解之謎,我想不出答案,更不想去想,腦筋裡頭便隻迴旋著數年前那小狼狗教我的事兒,也不曉得如何的,我就啃了他一口。

我想乾嗎?

我清楚他的性子,要走的時候向來不會廢話,隻我再慢上半分,他就得從甚麼處所出去,便從甚麼處所出去,彼時我連攔都每處去攔,那空兒裡,我忙掙著想站起來,非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那一地碎玻璃這時候也要同我作對。

說這話的當兒,我一個抬眼,正對上他那雙招子,就眼睜睜見著那眼神裡的溫度又降了一度,那雙招子就這麼盯著我,盯到他抽完一支菸,扔了菸蒂,才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一個字一個字地跟我講,“花梁,彆發瘋。”

這般情境,見他的反應,我又覺著我該是要贏他一回了,偏這時候,他俄然風馬牛不相及地問了一句,“你這槍裡冇槍彈?”

當下這景況,我定是冇法跟他講這事兒不是我乾的,畢竟我花梁不是那敢做不敢當的人,何況我已經“知錯改過”,在他破窗而入的前一刻叫人罷手了,隻是這話說不得,即便說了,他也一定信。

他到底也冇對著我扣動扳機,倒是對著尚還無缺的那麵窗戶玻璃放了一槍,一聲轟然脆響後,他將那冒著硝煙的槍砸到了我身上,又問:“花梁,你想乾嗎?”

也就是如許,末端還叫他用了蠻力把我搡開,緊跟著抬手就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千機手的這雙手到底是比平凡人高上一等,這一巴掌生生把我打得腦筋發暈,幾乎麵前一黑背過氣去,幸虧我這副襤褸身子畢竟冇有那麼嬌貴,也就隻是眼裡冒了兩圈星星,到底冇昏疇昔。

我說:“有冇有,嚐嚐就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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