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雯點了點頭。
神像前頭擺著三個大鐵盆子,噴子裡竟然放著一個牛頭,一個豬頭和一個羊頭。這是古時候祭奠裡說的三牲,三個頭顱都是血淋淋像是剛切下來的,鮮血還在不竭往下滴,灑滿了供桌。房間裡充滿著濃厚的血腥氣味。
出了村口,我們很快找到了鐘小川和老鐘頭的兩輛摩托車,老鐘頭俄然問我會不會騎車,我昏昏沉沉的點頭,他說行,讓我們帶著鐘小川先走,他要把村裡的事措置潔淨。鐘雯當然反對,但老鐘頭卻說道:雯丫頭你向來不聽話,這回也聽你老子一句吧。
“不想報仇了?”老鐘頭挑著眉毛問我。
我從速說是。對方這才昂首打量我。這老頭尖嘴猴腮,三角眼,眼睛特彆亮,看起來也特彆狠,我不曉得這是不是就是彆人說的“鷹眼”。他看著我,說:老鐘家辦事向來靠譜,如何會先容一山炮來,連賣刀都不懂……
“十孽棺還用不到你們頭上。”六姨婆嘲笑一聲,順手竟然又撲滅了我媽的軀體,說,“看來是冇得籌議了……”
十裡集是往北走,已經比較靠近地級市了,但肉聯廠四周還是冇多少人,山裡的白叟都說殺豬殺狗的處所和殺人的處所差未幾,邪門的很。因為有那麼一種說法,說是當代的劊子手,在民國今後冇了用飯的謀生,都開端改行屠豬宰狗,他們的先人身上不止背了牲口的債,還揹著血淋淋的性命,以是一樣陰氣頗重。我不曉得這些有幾分可托度,但不得不說,不曉得是不是我太敏感,進大院的時候,我就能聞到屠宰場那邊飄過來的血腥味。
但我這個時候無家可歸,哪也去不了。
鐘雯紅著眼上了摩托,我也扶過鐘小川,強行抖擻精力,一起跟著鐘雯分開。我們回到了鐘家圍屋,鐘家人曉得這統統後亂成了一團,圍屋裡貌似有十來口人,全都慌鎮靜張。鐘雯讓我從速分開,彆再擔擱了,她幫我打了個電話,又給了我一張名片,讓我去名片上的地點找人。
在自家房間裡宰豬,全部房間都是腥臭味。
我從速拿出六姨婆的那柄刀來,想了想,還是冇把封存白靈的戒指拿出來。劉屠夫掂了掂那柄刀,說:看來,為了引老鐘頭中計,六老婆子走了一步險棋啊……接著他又對我伸脫手,說:另有個玩意兒,一起拿來。我踟躇了好一會兒,纔不太甘心的拿出了那枚戒指,戒指交到他儘是血汙的手裡,他盯著看了一會兒,說:白家閨女的魂就在這裡頭?
“那小女人早就死了。”老鐘頭厲聲說道,“魂隻要跟**分離,封在器物裡也好,活著上浪蕩也好,都跟死了冇兩樣,阿誰小女人和你爸媽的魂都已經被抽走了,要那皮郛也冇用,你懂不懂!”
我絕望的大吼起來,但全部身材卻被老鐘頭拽出了石室,直接進入了通道裡,他看著六姨婆,咬破了本身的中指,每後退一步,就扔一隻銅錢在地上,將中指血滴在銅錢上。我渾身癱軟,被他護在背麵,他持續退了十來步,隔著瓶頸般的通道對裡頭喊道:老不死,你的手腕呢?連我老鐘家最根基的陣法都破不掉?你就光會拿白磷和屍身忽悠人嗎?
我當時愣了,從速說不是。誰曉得老頭不耐煩的歎了口氣,說:鐘家先容來的後生,姓蕭,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