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曉得他的下落了?”心念電轉之際,謝姝寧俄然回過神來,“莫非是……印公?”
燕嫻忽道:“說到哥哥,他這是上哪兒去了?論理,他昨兒個便該來催促我吃藥了,如何到了這會也還冇露麵,快意,哥哥人呢?”
二人說話間,鹿孔已同快意一道將隨身的藥箱擱下,來同燕嫻施禮。
燕嫻起了思疑之心,天然不管他說甚麼都不信,她漸漸斂了麵上笑意,“他是不是,出事了?”
天曉得。他是想摸索出甚麼來!
吉利跟圖蘭都沉下了臉。
他幼年時跟著坐堂的師父為人望診,所見之人哪怕隻是偶感風寒。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叫人看了也連帶著難以歡暢。
如許的怪症。他翻遍了冊本,所見亦不過一例,費經心機,循著上頭記錄的蛛絲馬跡。他苦苦網羅,卻隻是徒勞。古籍上所載之人,年不過十歲,便已經老死,乃至於還不如燕嫻命長。
謝姝寧便也不瞞她,亦笑了起來道:“鹿大夫返來也有些日子了,正巧有了些思路,我便先帶著人來見見你。”
吉利被人說中了心機,臉皮一僵。
謝姝寧皺了皺眉。
汪仁性子古怪,她若想要在公開裡脫手腳,除了惹怒汪仁外彆無用處,為今之計,隻要迎頭而上。
吉利躊躇了半晌。
他一早見過了謝姝寧繪了給他看的畫像,心中已有籌辦,但他現在親見了燕嫻,還是忍不住暗自心驚。
謝姝寧笑著又同她說了幾句閒話,等著鹿孔同她細細問了幾句病症。才同燕嫻告彆。
“八蜜斯,印公還讓小的給您帶句話,他白叟家思來想去,到底還是感覺您這眼神也許不大好,若得空了,也請鹿大夫為您煎上幾帖藥吃了嚐嚐,免得拿那倭瓜也當美玉看。”
謝姝寧點頭,旋即同燕嫻道:“如許吧,你若真擔憂,我讓人去悄悄刺探一下,你哥哥究竟領了甚麼差事去辦,又去了那裡,何日能歸,也好叫你放心。”
交來回回數遍,他額上都不由冒出些許汗珠子來。
東廠位處南城權力核心之處,同錦衣衛所相距甚近。
吉利呼吸一頓,猛地眯起了眼睛用冷厲的眼神直勾勾看向謝姝寧。
謝姝寧冇長順風耳,天然也不知他們說甚麼,便搖了點頭抬腳朝著他們走了疇昔。
燕家在南城,跟北城的石井衚衕冇有一絲乾係,他去北城,自是衝著謝家去的。謝姝寧頓時明白過來,為何吉利見到她時。麵色黑的如同焦炭。
“你病了?”圖蘭驀地問道。
如燕嫻這般身懷沉痾,卻笑語晏晏的人,他幾近未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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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姝寧心道不好,竟真被她給猜中了!
謝姝寧悄悄握住了她的手,“阿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