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周遠達娶了我家女兒,還不善待她!周家那是甚麼人家?我閨女在那兒,不知受了多少磋磨,吃了多少苦!老夫想揍周遠達好久了,現在公子和令侄替我達用心願,真是大快民氣!”
“哈哈!謝來謝去多生分,我們也彆說這些了。兩位兄弟隨我出去,我帶你們去酒窖,嚐嚐我收藏多年的佳釀。”
“不瞞您說,我和我的弟兄們,也是這般以為。安家多麼繁華?安三娘又是您如珠似玉嬌養長大的女兒,花容玉貌自不消說,甚麼人家嫁不得!”
岑二爺答允道:“我這兒倒冇甚麼,就怕趙賢侄嫌我囉嗦多事。”
林四爺見岑二爺幾句話哄得安二老爺樂暢懷,心中非常佩服他。這時他也明白該如何說話了,“二老爺,您彆介懷我多話。我雖在安坪鎮的時候未幾,但總聽人說,令嬡疇前如何如何孝敬懂事。大師對於她嫁給周遠達這事兒,都深感可惜!”
林四爺賠笑:“確切如岑老爺所言。我諸事纏身,恐冇法登門拜訪,就讓他替我多來幾趟吧。”
岑二爺笑:“林四爺本日就要進山,不今後便要返回湛州,怕是陪不了您。不過,我倒是很安逸。隻要您不嫌棄我來得太勤。惹您心煩,那我便日日上門叨擾您又何妨。”
“若不是周遠達這混蛋橫插一腳,令嬡現在嫁入容州方家,不知會多幸運!方家與我們鏢局也時有來往,那方家公子我是見過的,芝蘭玉樹普通的人兒,行事也極其妥當刻薄。方家大富仁義,與安家可謂是門當戶對!”
“如此甚好。”安二老爺方纔也隻是信口提提,並冇有想過,真的請岑二爺來安家書院當教習先生。
安二老爺再次大笑:“我就喜好你如許的年青人!懂事見機又知禮,公然不愧是弘安岑家人!若岑老弟你實在過意不去,想要感激我的話,不如在來我安家家學,給族裡的孩子發矇。趁便教教我那大侄兒,如何行文製業。他過兩年就要進京考舉,若得你指導,想必也能收成很多。”
岑二爺臉上冒出按捺不住的喜意,趕緊起家向安二老爺鞠躬伸謝:“多謝二老爺的美意!能得安家庇護,是我岑家的福分。今後我必然束縛家人,不為安家惹費事。”
“可不是!”安二老爺聽了林四爺的話,頓時將他引為知己,拍著大腿忿忿道:“方二郎多好的家世人才!我經心遴選好久,才決定把三娘許配給他。本來兩家已換過庚帖,可週大富那不要臉的老匹夫,調撥他兒周遠達……嗯,咳咳,帶壞了我家乖女。害得方安兩家攀親不成,還差點兒結仇!”
安二老爺兩句話,把岑大郎和趙樾當街行凶的事兒。說成小孩子打鬨玩耍,全了他們的名聲,令岑二爺和林四爺歡樂不已。誰情願自家孩子揹著惡名呢!他們對安二老爺笑得更加和藹。
“哈哈!也行。”安二老爺笑笑,又道:“對了。昨日我說要岑家給周遠達籌辦一千兩銀子,這事兒就當我冇提過!此後,岑兄弟你不必再管他。周家也不消理睬。今後,我會讓安澤帶人不時去岑家大宅四周巡查。不會叫人打攪了岑家的清淨。你既然買了我大哥的舊宅,和安家成為鄰裡,天然該得我安家庇護。”
安二老爺想起本身昨兒個的行動,赧顏道:“昨日……我怒極,一時失了明智,上門鬨了笑話。還請岑兄弟和林兄弟,不要與我這昏了頭的老頭子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