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四爺冷眼瞧郭豐,皮笑肉不笑:“還是趙老闆見機,就怕有人冇眼色,失了本分,妄圖不屬於他的東西。也不怕噎死!”
郭豐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吐出的話,鋒利又暴虐,語速還快得很,堵得馮四爺氣悶,想插話也插不出來,氣得馮四爺直想一刀捅死他泄憤。
“好的,三哥。必不辱命!”馮四爺肅聲道。
這趙馮郭三人之以是這般急著奉迎高三老爺,欲通過他搭上陽知府,全因高三老爺通太高二老爺的牽線,把本身獨一的嫡女,許給了陽知府的嫡次子。
“你……”馮四爺怒極:郭豐這個嘴賤的小人,真想一拳揍得他哭爹喊娘!
“馮四爺何必惱羞成怒呢!怪都怪青幫的兄弟們活得太安閒,每天除了逛來逛去的收庇護費,就是去花街柳巷和賭坊。如此行事,那裡能磨練人呢。”
高三老爺紈絝多年,心眼也長了很多,天然把那三人的暗動都看在眼裡。他雖感激馮四爺當年在花樓裡的相救之恩,但高家提攜了青幫這麼多年,馮四爺都冇能擠掉趙吉福和郭豐,稱霸弘安府。反而讓吉利賭坊和漕幫擰成一條線,與青幫對抗。實在是令他和二哥絕望。
郭豐見高三老爺壓住就衝要到他麵前暴打他的馮四爺,又緩慢地說道:“不比我們漕幫的兄弟,風裡來雨裡去,為了掙點養家錢,都要跟人耍刀子冒死。雖說辛苦又傷害,但經此曆練下來的兄弟,哪個比不上林五爺那幾個刺頭?三爺請我們兄弟殿後,也是為了援助青幫的兄弟,不叫他們殺人不成,反被人殺呢。”
“三爺說得極是。”趙吉福反應得最快,笑道:“我們都是為三爺做事,何必非要分出前後,擠破頭去搶先呢。”歸正再如何爭,也落不到自家頭上,就讓青幫和漕幫鷸蚌相爭去,他且看個熱烈。
高三老爺見氛圍不對勁,便一邊按住要跳起來脫手的馮四爺,一邊笑著打哈哈:“青幫、吉利賭坊和漕幫的兄弟,在我眼裡都是頂無能的。不然,這等秘事,我也不會找幾位兄弟替我分憂了。大師都是一氣連枝的,何必是以等小事,傷了和藹呢。”
“就算他們請了二十個弘威鏢局的鏢師,我們青幫派出三十個妙手,也充足擺平他們了。”馮四爺惡狠狠地瞪了嘲笑他的郭豐和趙吉福一眼,委曲地問高三老爺:“三哥,你乾嗎還要拉上漕幫和吉利賭坊的人?讓我的兄弟們出世入死打頭陣,他們的人在背麵撿便宜,這不是白白功德了他們!”
高三老爺沉著臉點頭,隨後又對趙吉福與郭豐道:“你們歸去後,各挑出十個精乾的妙手,沿著官道,跟在二房車隊的前麵,阻斷他們的後路。二房有幾個病秧子同業,車隊行走得極慢,你們的人很快便能趕上他們。在青幫的人脫手前,不要透露了身份,以免打草驚蛇。”
趙吉福笑吟吟接道:“或許是三爺擔憂青幫的兄弟們隻會耀武揚威收庇護費,乾不成這類殺人越貨的大事。故意想請我們兩家的人,去給青幫擦屁、股呢。”
郭豐也是早就看不慣隻會拍馬屁、傍高三爺大腿的蠢貨馮四爺,不等他回話,就語氣淡淡地說:“傳聞此次岑家二女人親去弘威鏢局,花高價禮聘了鏢局裡技藝最好的幾位鏢師。”
高陽兩家,另有一月,便將結為姻親。
郭豐卻不為所動,擺出一副“我不與蠢貨計算”的雲淡風輕神采,看也不看馮四爺,對高三老爺拱手:“我漕幫向來都不是靠耍嘴皮子上、位的,兄弟們拚的都是真刀實槍。但憑三爺叮嚀,您說如何便如何,我和兄弟們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