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農_第四十六章 恩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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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記你的恩典,另有,你給我的欺侮。有朝一日,必一一回報之。

“……”岑二孃頓感頭疼得短長,這個謹慎眼的男人呀,如何就不曉得何為君子和大人不記小人過呢!“我們是在招福堆棧見過,可我不是……”

岑二孃使出殺手鐧:哼!等本女人成為安夫人的那一天,就是你的忌辰!

“我也覺著你挺眼熟,我們在哪兒見過呢?”安三少把茶杯放下,按按眉心,一手持續拎著岑二孃的後衣領,凝睇著他的臉。

這一下撞得岑二孃頭冒金星,背後的骨頭彷彿都要斷了,疼得她直冒淚花。

“你甚麼你!”安三少對勁地自我誇耀道:“若不是少爺我心慈,把你從冰冷的河裡撈起來,又把你放到我暖和的馬車裡,美意美意、徹夜不眠地照顧了你十幾個時候。你這會兒能活蹦亂跳地和我說話?早還去見閻王了呢!”

岑二孃頓時麵前一黑,想找地縫鑽。她是嫻雅的淑女,如何能當著外男的麵打嗝兒,還噴水!她的文雅,她的氣韻,她的風儀呢?

“小子,告兒你,得曉得戴德!”安三少舉頭挺胸地俯視坐著也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岑二孃,“看你還在病中,又與家人失散,被人拋屍河裡,實在是慘痛得緊。如許吧,你頓時給爺報歉,然後再磕一個響頭,爺也反麵你計算之前的事兒了。至於你問的追兵,我冇瞧見過。我說,你惹了甚麼事兒?如何有人追擊你?”

安三少見對方點頭,表示熟諳他,卻一麵孔殷地望著他,必定是擔憂與他同業的家人,他可貴有耐煩,一一為他解惑:“昨日傍晚,我在湛洲與肅州交界處的汾河口,看到你一小我飄在河上,閉著眼喊‘冷,好冷’。就和家中保護下水,美意腸把你撈上了岸。”

“叩首?!”岑二孃暈乎乎地聽安三少說了半天,其他冇如何聽清,就聽清了他說讓她跪下給他叩首。她岑清芷活了近十三年,隻跪過祖宗,還未曾跪過誰。

這安三少好大的狗膽,竟敢讓她給他跪下,還要叩首!他是不想活了吧!

罷了,她轉而一想:現在落魄至此,還窮講究甚麼儀態風韻,還活著就好。

“閉嘴!爺的火眼金睛已經認出你了,休要抵賴!”安三少壞壞地斜唇一笑:“都說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獲咎了爺,老天也看不慣你。該死你和家人失散,孤身落河。瞧你這肮臟的醜樣兒,嘖嘖……”

“奉告你,我不管你是誰,經曆了甚麼。現在你落到我手裡,最好識相些,哄得爺高興,說不準爺發美意替你尋家人,把你送歸去。若你還是這般不識汲引……”

“你……”岑二孃好想把剛喝下去的茶水吐出來,吐那安三少一臉。

一時候,安三少深深體味了一把被狗咬的呂洞兵的表情。趕上如許的白眼狼,真叫人上火!他眼冒火星地提起岑二孃,將他甩到馬車壁上。

岑二孃抬首,就看到他用金線繡著雲紋、褐色厚底的鞋尖兒,一口氣溢向胸口:這混球……竟然拿腳踢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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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三少看著羞得滿麵通紅的岑二孃,噗嗤一笑:“你這小子也忒搞笑,男人漢打個嗝噴口水又如何?作何這麼扭捏作態,讓爺瞧不上!”

“小子,你熟諳我?”安三少駭怪地看向岑二孃,他穿戴較著不稱身的鬆鬆垮垮的褐色粗衣,頭髮亂糟糟用草根綁成了一個沖天髻,臉上不知被甚麼割出了好幾條長長、短短又細細的疤。臉上和手上暴露的皮膚,白白嫩嫩的,一看就冇吃過苦。渾身的氣度也一派安閒文雅,不似淺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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