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挑選的買賣地點,也很風趣,是安坪鎮上最大的花樓――熙春院。且他欽點胡七娘為買賣工具,說當胡七娘收到銀兩後的次日,岑大郎和岑三郎便會被人安好無損地送回岑宅。
“不!”周遠達嚥下喉中的腥甜,用陰鷙含毒的目光淩遲岑二孃:“死小子!你是誰?有種報上名來!”
一刻鐘後,告彆那磨人的痛癢的周遠達,對岑二孃道:“我把岑家兄弟,藏到了……鎮東虎帳的地牢裡。”
可岑二孃卻不這麼以為。能在安坪鎮上悄無聲氣地擄走岑大郎和岑三郎,還能預算出此時他們岑家家底的人,毫不成能是鎮外的山匪或鬍匪。
“不消了,我曉得是誰。”岑二孃陰寒非常地笑了笑:“玉墨你說得對。就算我們人微言輕,但也不能甚麼都不做。嗬嗬!”
但這個劫匪彷彿對岑家非常熟諳,他開口要五千兩白銀,說岑家一時拿不呈現銀,就讓他們變賣產業來湊。
先用麻繩絆倒了周遠達和跟從他幾個周家保護的馬兒,並趁亂花感化了強力迷藥的銀針,射暈了周遠達他們,然後在巡街衙役發明前,騎馬擄走了周遠達,把他帶到了岑宅隔壁空置的沈宅柴房中逼問。
鎮東虎帳的地牢,可不是一個好去處。內裡關的都是鎮裡鎮外窮凶極惡之人。有鎮外大山裡殺人如麻的匪賊,也有鎮裡三教九流中不平馮高兩家管束的刺頭地頭蛇,另有犯下凶案的犯人……
“如許啊。算你識相!”岑二孃用腳尖踢了踢周遠達的臉,“本日天時已晚,鎮東虎帳都閉營了。如許吧,明日一早,你去鎮東把岑家兄弟給我帶出來,送回岑家。我就反麵你計算。”
是夜亥初(早晨九點),岑二孃和寧老七換上夜行衣。往臉上綁了張黑布遮住麵龐,埋伏在周遠達每日從鎮東回鎮西周家必經的街道上。
岑二孃看著信發楞。她想到之前在山裡碰到的那隊滿山尋覓山貨皮貨、一看到他們就避之唯恐不及的匪賊。他們行跡可疑,讓人非常不放心。她和陸銘司怕那些人對他們倒黴,曾偷偷捉到一個山匪查問過,那人說鎮上有人出錢買她的頭顱。隻是因主家出價太低,而殺她風險太大。他們纔沒有脫手。
很多人家都曉得岑家的近況。因為周家在岑大郎和趙樾被趕出鎮東虎帳後,曾在鎮上大肆鼓吹過他們岑家的貧困得誌。